季庭鹤把饭盛好放到她面前:“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你不吃吗?”
“你要我喂的话,我可以先喂你再吃。”
“那不用。”温迎端起碗就开始扒饭,“我自己会吃。”
季庭鹤也没阻止,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吃饭。
不管她身在何处、做什么,只要能看到她,就能让他感到心安和幸福。
他知道,这是病。
是他经历过她一次“死亡”,在那漫长六年里,苦苦等待、无数煎熬里留下的后遗症。
温迎吃了几口,发现他不吃:“你不饿吗?”
“饿。”
“那还不吃?”
“迎迎。”
“嗯?”
“你喂我吃,好不好?”
温迎怔住,有些惊讶地看他。
自从他们和好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季庭鹤这么卑微地请求她了。
不过一个简单的喂饭,他却如此低微。
温迎心情五味杂陈,有些酸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季庭鹤下巴枕在她肩上,“只是想起以前一些事。”
“好端端的想起以前的事干嘛?”
“因为一直担心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只是他臆想症严重时做的一个漫长又甜蜜的梦。
温迎放下碗筷,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现在是梦了吗?”
季庭鹤望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然:“现在更像梦了。”
“。。。。。。”
温迎打了他胳膊一下,咬牙切齿:“那现在呢?这次不是梦了吧?”
这混蛋,又给她演上了。
“你喂我吃就不是梦了。”
温迎哦了一声:“那你还是继续做梦吧。”
说完端起碗继续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