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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4章（第2页）

原来它们就和人族曾经一样，太初的灵在混沌的遗泽中诞生，泰坦们崛起于太初的残骸，而人族又从倒下的泰坦巨躯中走出。

而今……

也终有更加完美的生灵，它们绽放着微光，得到了人族的血肉恩赐，自从拥有了宝贵的生命，还也和人族一样，走上了同一条抗争之路。

大道啊大道，这才是真正的无尽轮回吗？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夏毅忽然仰天大笑，笑个不停，他用手捂住脸疯狂的大笑，但两眼却被水雾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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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是知道了人族才是侵略者之后，夏毅的心中都还存有一丝侥幸，他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但对方居然是从人族残存的尸骸中诞生，这个意义已经完全不同。

这简直就像是大道在以某种方式告诉人族，人族的使命已经达到了，人族可以安安心心消亡了，人族帮助生灵从混沌过度到秩序，因为人族诞生了道德礼仪，诞生了社会理法，诞生了适合秩序发展的文明体系，即便自身并不代表秩序。

怎么说呢……非常，非常的可悲！

“你有名字吗？”

夏毅笑了许久许久之后冷静下来了一些，他看着面前那位穿着衣服的曦族个体，还别说，其实人族的衣服穿在曦族的身上还真不丑，曦族的五官和人族差距虽然挺大，但也至少符合人族的审美。

“我知道名字的意义，个体在群体中的代号，但我们并不需要，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永远不会同族相残。”

“那我很好奇你们的生存方式，生灵只要活着一定会消耗星空之中的什么东西，你们几乎永恒，你们若延续下去迟早遇到个体数量大过消耗的时候，到了那时，你们定会自相残杀。”

夏毅想要借此机会真正好好接触一番曦族，光是看的话有太多地方都无法理解，可以沟通和交流仔细一想也算是两族之间的奢望吧，既然奢望达成了，在毁灭对方之前和对方聊聊也无所谓。

“不会，我们并不永恒，那只是你们的臆测，除非我们永远也不诞下后代，一旦诞下后代，就是我们永恒的结束，损坏的心让我们的寿命大幅度缩减，但即便如此，我们也希望可以将自己在时光中学到的东西给予自己的后代，让它们更加优秀，我们还在进化，我们还能变得更加优秀，所以伟大创造者啊，请告诉我们，我们是不是哪里失败了？”

这位曦族个体很疑惑人族对曦族动手的理由，曦族将人族视为自己的创造者，带着尊崇和敬意，可人族却对它们举起了屠刀。

“也就是，如果你们诞下后代，你们就会死？”

“没错，且诞下越多，自身寿命越短，我的父母生下了我和我的两位妹妹，他们的寿命已经只有不足三万年，我们一生能诞下的后代有限，一对无隙者之间最多诞下十位后代。”

“无隙者？是指我们人族的夫妻吗”

“比你们的夫妻关系更为不可分割，只要将自己交给对方一次，便终生都只能和彼此才能诞下后代。”

“你们不会有喜欢上其他个体而难以抉择的时候吗？”

“几乎不会，一旦成为无隙者，从此再不会对其他同伴动那份心，我们也不懂这是为何，但如果是身为我们创造者的你们，说不定可以懂得其中的含义。”

曦族对于自身也有很多很多问题，它们渴望能在人族身上得到答案，夏毅见到过一次曦族诞生后代的行为，那毫无疑问是一种灵魂上的交流，如果夏毅所料不差，这或许是一种保证灵性纯净的繁育方式。

换句话说，曦族将会变得越来越聪慧，人族继承了泰坦对于天地的协调性，毕竟泰坦之中有着熔岩泰坦和冰霜泰坦这些分支，使其成为了能够驾驭万法的种族，而曦族继承了人族的灵性，生而有灵，且灵性还会越来越高。

“这需要你们自己去思考，我们人族光是为了思考自己存在的价值就花费了不知多少岁月，如果你们真的不易受感性驱使，那么我们之间或许……大概还有得谈。”

夏毅是站在人族这一边的，永远都是，绝不会变，夏毅只是认为这样下去人族走的只是一条自我毁灭的路，和曾经先天神们所作所为几乎没有区别，就像是人族原本也将泰坦作为神明崇拜，玄黄的各地神话之中都有对巨人的神化，也可是说是对自己创造者的一种尊敬。

如果泰坦不那么残忍，人族非常乐意和泰坦们共存，可泰坦们始终看不起人族，觉得人族就是从他们的尸身中爬出的，是蠕动着的蛆虫。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愿意放下仇恨和敌对之心，你们就能接受我们吗？”

“我不敢保证，但至少我会，可问题是这几乎已经不可能了，多说无益，多谢你让我更加了解了你们，现在准备……”

夏毅正要让它准备受死，夏毅却发现它猛然跪下来对着自己磕头，它的神情带有一种松懈和解脱，周边在这一瞬出现了许多许多曦族，他们都对着夏毅跪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就像是人族求神拜佛一般。

“我们没有失败，我们达成了你们的目标吗？能否放下仇恨就是对我们的考验吗？我也时常思考到底什么是仇恨，给予我智慧的创造者，她高贵的灵魂让我知晓了她对我们没有敌意，甚至是可怜我们，对我们感到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