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我没人要?说我只配乡村野夫?楚观南,在我心里,这些屠夫村夫,都比你强上百倍!”
“你这个软饭硬吃的蠢货,自以为是,没有能力也就罢了,还总是自命不凡。”
“若没有我前些年真金白银的送,你能踏进朝中做官?”
“不过才几年,就让你忘记自己的出身了?是不是啊,泥瓦匠的儿子?”
一句泥瓦匠的儿子,气得老夫人破口大骂。
“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沈云霜轻笑:“你又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了,好好想想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
“若是穷的分文不剩,当年泥瓦匠的本事也可以用上,比如下雨时修修屋顶,墙缝漏风时好好补补缝隙。”
良好的教养,促使着沈云霜温声细语的说完了这些话。
到底也是为了妹妹和璟哥儿,沈云霜才不愿意和他们彻底撕破脸皮。
否则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秦玉姝看着高高在上的沈云霜,极度憎恨。
“沈云霜,你别得意那么早,我告诉你,南哥早就买了一处大宅子,一点都不必侯府差,我们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舒心。”
沈云霜勾唇:“是吗,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看着侯门大门毫不留情的关上,楚观南面如死灰。
秦玉姝身体还没恢复好,疼的不行,刚想安慰讨好楚观南,却被他冷冷甩开。
“如果不是你,今日咱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秦玉姝傻眼了。
这怎么就能怪她了?
白芷嫣拿起帕子遮掩唇角,看着奢侈的侯府再也进不去了,心里顿时觉得前路迷茫。
跟在楚观南身边,真的会有出路吗?
没了侯府帮衬,就连裴景行都不待见他。
将来他还有什么指望?
她,要不要再谋一条生路?
深更半夜,也叫不来马车,楚观南只能扶着老夫人,一步步的往东南巷子赶过去。
看着他们只带着几个寒酸的包裹,恍若刚刚入京时的样子,楚观南心里涌出浓浓的不甘。
老夫人和秦玉姝根本走不动。
没一会,秦玉姝的衣裙上就沾上了鲜血。
秋儿扶着秦玉姝,想开口求助楚观南,可老夫人那边的情况更不好。
无奈下,只能作罢。
秦玉姝咬牙:“今日沈云霜这个贱人把我们赶出来,总有一天,我还会再回去。”
秋菊扶着白芷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