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招揽人才不拘一格,信奉的是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有真本事,人品过关,我都可以给他机会。”
说着,夏婧盯着李定国的眼睛正色道:“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也请珍惜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机会一人只有一次。”
“谢谢王妃给小的重新做人的机会,真心与否,静待时间来见证吧。”
李定国张口没保证什么,真心归顺与否还是留给时间来见证。
夏婧听了他的话,倒是高看他一眼,若他张口就保证啥啥啥,可能她还真会怀疑他归顺的诚心。
“跟着你一起押回来土匪,你去归拢他们,若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到时重新整编队伍,成为我的亲卫。若不愿意留下的,可以到田庄去种田。如果连田都不愿意种的,便直接拉去矿山挖矿。”
李定国感激的又伏下磕了个头,“小的替兄弟们谢谢王妃的不杀之恩,回去小的会好好劝导他们改邪归正,以后跟着王妃好好做人。”
夏婧问丁大壮他们这次出去的情况,便让他们带着李定国回去了。
谦王放下茶盏,“王妃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人都敢用,真应了你说的不拘一格招揽人才,你就不怕日后突然反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爷你的侍卫营也该动起来了,别成天不舍得撒出去用,到时变成惰兵。”
谦王虚心问道:“王妃是想让本王的侍卫营也去剿匪?”
夏婧:“岭南匪患猖獗,单靠我的亲卫营不知道要剿到猴年马月去,况且,岭南许多土匪势力人数都不少,单靠我那亲卫营的一千把人是消灭不了的。”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侍卫营当先锋,一万多的新兵垫后,全都撒出去锻炼锻炼。
就让岭南的土匪当这一万多新兵的磨刀石。
岭南土地改革的事情传入建康城,皇帝和朝臣都没当回事,只不过在早朝时参谦王任性胡为,把好好的岭南搅得不得安宁。
如今皇帝或许会不甘心将岭南封给了谦王,但新皇要想收回岭南拆分封之治,他此刻没有这勇气。
新皇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了北方。
四府联军围剿叛军已经两个来月,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利的消息传来。
由此可见,朝廷对地方的控制权已逐渐减弱。
而北方各州府就如一盘散沙,想聚拢人心军心,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的梦了。
除非朝廷有能力和魄力收回北方被北狄占领的大片土地,朝廷迁回京畿。
只是如今想迁都回京畿,按目前的局势来说只怕几代人都难以完成。
一个时代到了王朝末年,是没有一个君主愿意承认王朝已经倒计时了的。
在岭南的消息传入朝廷时,建康南朝廷的消息也传入了岭南。
谦王府在谦王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已经就近选了个黄道吉日搬进了原娄家祖宅现谦王府。
谦王府乔迁之喜自然是整个岭南的盛事,各方势力迫于王府的权势,不得出动各家当家理事的主子来参加酒宴。
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得罪王府的凄惨下场,不但全家保不住遭了秧,连世世代代居住的祖宅都易主。
这谁人能接受?
所以接下来整个酒宴,各方势力都老实的很,只求平平安安的吃完这顿饭,在不得罪谦王的情况下回去好好做人。
下午将客人全部送走,李承尚捶了捶酸痛的腰背,与大夫人一同回了后院。
宽敞的院子让人身心都舒畅了。
大夫人欣赏了一会儿院子里的景色,然后才扶着李承尚进了屋,“终于不用一家人挤在一个院子里了,我们这算不算真正在岭南立稳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