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李承益望着海天一色的远方,嘀咕道:“这样的航海生活也太无趣了,不是说海上有海盗吗?怎么没有见有海盗出没?”
李景福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眼自己这个四儿子,指了指后面的舰队,“如此规模,海上哪个海盗团伙敢来打劫?”
如果有这个胆量出来的,到时还不知道是海盗打劫他们,还是他们打劫海盗!
朝廷的海船就有一百艘,还有几十艘是民间船队,如此大规模的海上航行,海盗见了都要吓得瑟瑟发抖躲起来。
“当然是我们打劫他们啊,你看啊,这样平静无波的日子多无聊,要是能打劫几窝海盗也好,给大家赚点零花钱嘛!”李承益想象一下他们去打劫海盗的场景,就忍不住嘿嘿直乐。
夏婧看向他们父子俩,说道:“说到打劫,其实我们如今大禹海军越来越强大,以后不管是南洋还是其他地方,只要有外国的殖民地,即使我们不抢也要让他们向我们交保护费。还有别国的来往船只,我们也让他们交了过路费才准通行。”
就好像后世的过路费一样,积少成多,这可是一笔数目可观的收入。
李承益听了这话,他乐了:“母后,我怎么听您的话,觉得您比海盗还要像盗贼呢?”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李景福将手边的茶盏盖子砸了过去。
李承益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伸手准确无误地接住,“我的太上皇啊,您别动不动就砸东西行不?你知道这茶盏等运到南洋卖给西夷人能卖多少银子吗?”
在这海上砸的东西已经不是东西,而是银子。
夏婧仰躺在躺椅上,轻笑着问道:“老四啊,你觉得我这条规矩太霸道了是吧?但你要知道当一个强国制定规矩时,即使这个规矩霸道无理,那也是国际惯例!因为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强者说了算,强者才有话语权!”
当大禹处于世界之巅,大禹制定的规矩大家就都得遵守。
“夏氏说的对,等我们到了南洋再和李定国商量一下,看怎样收费更合理!”李景福直接拍板,对于有银子进账他太有兴趣了。
接下来几人钓鱼的耐心快告罄时,浮标又动了,这次同样是钓上来一条十斤重的大鱼。
中午膳食端上桌,李景福看到一盘白白嫩嫩的豆芽菜,“没想到在海上还能吃上这么新鲜的豆芽菜!”
夏婧的视线从桌上的美食划过,轻笑道:“这次带了不少豆子,大家想吃豆芽就随时可以发,在海上航行最怕的就是缺少维生素,要不然容易牙龈出血。”
“母后,维生素是啥?”
“就是说在海上缺少蔬菜是不行的,身体容易出问题。”夏婧没有打算多作解释。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除了正常值勤的将士,其他人没事就在甲板上转转,实在不想转就蹲在一旁看李景福父子钓鱼,还有的实在无聊就只能进入船舱睡觉。
等一个多月后到达吕宋,舰队受到了吕宋驻军的热烈欢迎。
等进入了总督府,大家寒暄一阵,夏婧问李定国:“我怎么发现港口的海船变少了?是有舰队出海去了其他地方,还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话音刚落,李景福和李承益以及其他跟着一起来的将领都看向了李定国。
李定国没想到夏婧心思会细腻到刚到港口就发现了海船少了。
于是他愧疚道:“娘娘的眼力惊人,这些细节之处都留意到了。”
“西夷人被我们赶出吕宋,一直心里是不服气的,先前他们是有所忌惮。只是去年我派明水组织舰队去了南美洲,而后我也在那段时间去了辽东协助作战。”
“正因此,远在淡马锡的西夷人起了贪婪之心,趁着我们吕宋空虚之际,领兵前来偷袭我们的基地。”
西夷人并不是没有脑子的蛮子,他们打算的很好,只要偷袭炸掉大禹的主力海军,并将大禹的海船炸毁。
如此,即便是出去的舰队回来,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恢复元气的。
因为海船的制作工序十分繁杂,要耗费的时间又岂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他们觉得只要大禹驻吕宋海军恢复不了元气,那么在南洋这一片就是他们说了算,而大禹到时就要仰仗着他们的鼻息生存。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西夷人看见大禹海军突然崛起,他们心里不相信大禹真正的强大起来了。
“这次他们偷袭,我们损失多少?”夏婧最关心的还是大禹的海船和将士们的生命,至于西夷人,只要大禹没有倒下,就总有一天能报仇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