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折腾了一夜,库里几乎搬空了,收的姨娘也全卖了,也没凑到这些年花用的一半。
“实在不行,把外头那些买的屋子,也给卖了凑凑,等大哥回来,江氏照样还得用嫁妆养燕家。”
燕坤熬得眼睛都红了,一想到自己收藏的那些名家字画没了,心疼,春华秋华没了,日后他拉拢那些勋贵清贵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更心痛了!
“不成,那些可是咱家的家底,日后若是有什么不对,那些就是二房吃用的。”
想到每年光凭着那些屋子收上来的银钱,刘氏舍不得。
“那你说怎么办?”燕坤越想越恼火,“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妇人,你若有大嫂一半会经营,二房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刘氏冷冷看着燕坤没有说话。
这一刻,她不光恨上了江氏,还恨上了眼前的男人,更恨毒了从昨晚开始时不时在旁说风凉话的郑云娘。
刘氏摸着被燕坤打肿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恶毒,“我去找老太太。”
“母亲不是中风了吗?都起不来,还能拿钱给你?”
“我知道她钱放在哪儿,你是她最喜欢的儿子,这时候拿点钱出来帮你,她肯定是愿意的。”刘氏轻笑。
“那你快去吧。”
延鹤堂。
刘氏端着药来到老夫人跟前,笑得一脸谄媚,“母亲,如今江氏真是越发过分了,仗着您病了,竟然要我们把这些年花用的银钱还回去,说是她的嫁妆。”
“啊啊!”老夫人歪着嘴,流着涎,混浊的眼珠子转啊转,一看就知道是在骂人。
“我和二爷是没法子了,小叔子花用大嫂嫁妆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只能麻烦您拿出点银子给二爷,好帮着二爷把这个名声圆回来,等到大哥回来,就能收拾那个江氏了。”
“我知道您衣柜底下有个匣子,装着您这些年留下来的体己银子,我这就去拿了啊。”
刘氏扭头就开始翻箱倒柜。
老夫人瞪大眼,那可是她的体己银子啊!
刘氏这贱人!
她大头都给了二房,留下来的那点银子就是想做棺材本。
刘氏这贱人怎么就知道了。
刘氏翻到银子,满心欢喜地打开匣子,一瞧一翻,脸色瞬间垮了,才几个钱?!
老太太这些年怎么这么能花,还说心疼二房呢,那是一点救急的银子都不给二房留啊!
“母亲,您就这么点银子吗?才几百两,不够还的呢,您是不是还在哪儿藏着银子了?”
老夫人抽着脑袋,摇头闭眼,口水流得更多了。
刘氏这个贱人,居然敢动她的棺材本,等她好了,她非要让老二打死这个女人不可!
“母亲,这是救急的,难不成平日您说的心疼都是假的?!”
“贱……贱人……”老夫人扭着嘴,望着刘氏的眼睛蒙上一层恶毒。
刘氏脸色瞬间难看,这老娼妇,平日指使她在前头欺负江氏的时候,怎么不是这副嘴脸。
真是病了躺在床上都不老实。
现下可是她在照料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