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许是四哥孤陋寡闻吧。四哥干这个差事,对各种内家外家乃至奇门内功都略知一二,你说两岁你师傅让你吃毒药我都信,因为苗疆确实有借逼毒而修炼的功法。传功,什么叫传功,就是……唉,反正,内家内功传功就是施者以自身内力自气海始逐渐打通一条可供真气循环流转的经脉,各家方式方法不同但以气海为起点是常理是铁律,你要说你练了几年内功了你师傅从你屁股给你传功我都能将就着信了,你个两岁的婴孩脑门还是软的这功是怎么个传法?”
“内家有上、中、下三丹田,其中小腹为气之海,脑为髓之海。髓生骨、骨生肌,这套功法虽然异常艰险,可正是舍末逐本之举。四哥,敢问你可见过哪位高人自气海给两岁小孩传功的?此时除了心脉还有哪里能入一丝真气?自下丹田传功不是在杀人么?”
原本他们两个说的就是两码事,但正在推杯换盏的李全友听二人好像在争论,也不管前面说的什么,脸一板道:“小马所言极是。小四,就你这样的,万一你以后有了传功的功力,千万别给你孙子传,搞不好就传死了。”
小四还在想着马天复的话,眨巴眨巴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天憋出一句:“我脑子被驴踢了啊两岁我就给我孙子传功……”
马天复也是一愣,随即咳嗽一声夹了一筷子菜。
小四话一出口就知失言,用筷子指着转过脸坏笑的李全友:“李大***我日你六舅!”
“我六舅……那不是你表姑父吗?随便随便。”
小四没有继续骂,而是抓着马天复的胳膊阴笑着道:“嘿嘿,我跟你说个事……”
“小四,你要干嘛?”李全友很警惕。
“有一次啊,我们在外地出差,万头身上就剩银子,没钱了,想找他借几文钱使,他说没有。当时我们都知道他有,但他不拿出来你有什么办法。当天我们逮个人追到山里才逮到,正好那个地方有眼泉水,那个水清啊……”
“四大人,我敬你一杯……”
“啊,嗯,好好,你喝干,我随意,好。然后呢,我们都跳了下去,留他在上面看犯人,过会我们三个上来了,换他下去,他也就下去了,说到这里没什么问题吧小马?”
“小四,你这就没意思了,你骂我我都没还口你看你……”
小四很享受地拈起一粒花生米往嘴里一扔:“怕了吧。小马,这个事情啊,弄不好得出人命,今天呢咱就不说了。”
老邢跟万捕头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现在已是微醺,“嘭”一拍桌子:“小马,叫邢哥。”
“啊?邢哥,什么事?”
“嗯。好,后来我们就在岸上找啊,这家伙钱放哪儿了呢?草丛里都翻遍了,找不着啊!就这个时候我们逮住的那个贼人不知用什么邪法,弄断自己手腕挣脱了铁镣,跑起来跟飞似的,我们几个轻功不如你李哥啊,他不追,谁追?”
“邢哥,邢哥,别冲动,小马,你帮忙劝劝你邢哥啊!”老邢一开口,李全友都绝望了。
马天复一脸茫然。
老邢嘿嘿一笑:“小马,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马天复想了一下道:“光着跑,被个女人……不对,一群女人看到了?”
“嗷——当初就该把你们一同杀了灭口!”李全友惨叫。
老邢摇头晃脑,笑眯眯地道:“哎呀,年轻人,考虑问题还是不细呀。深山野林,哪来一群女人?还有,之前你四哥不是说了,找不着他钱在哪儿吗?”
李全友可怜巴巴看着马天复呻吟道:“小马……不要听……”
“好!不要停是吧,我一口气,不停了!小四啊,你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李全友也没说你什么,你把人这事给抖搂出来干嘛呀你真是。小马,说时迟那时快,你李哥先是踏雪无痕然后接一个鹰击长空,或者叫什么鹏程万里啊什么的,你知道吧?就那个姿势,帅气啊,真了不得,哈哈哈哈……”老邢说到这里突然就笑岔了气,不住咳嗽。小四趴在桌子上猛捶桌子,万捕头拼命揉眼睛。
马天复莫名其妙,李全友面若死灰。
“对……对不住……哈哈哈……那个铜钱啊……哈哈……跑一步,叮当,一个铜钱,跑一步,叮当,一个铜钱,飞到天上,一串铜钱……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咳咳……”
马天复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勉强笑道:“哈哈,钱全掉出来了……哈哈哈……”
“是啊是啊,他一边掉,小四还一边捡……”老邢边咳边笑边说,突然发现马天复表情不太到位,“你没明白?”
“呃……这个……”
“他洗澡呢!”
“嗯。”
“光着呢!”
“啊,对啊。”
“一丝不挂,光着屁股!”
“这……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