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寒舟是看到许清雾被母亲刁难,才带着夏妍过来的。
原以为许清雾看到他,会像以往那样,走到他身边,面露委屈跟依赖,让他替自己说话。
虽然以前,周华琼教育许清雾时,他从来只是眉眼淡漠,告诉她“不要跟长辈顶嘴”,轻飘飘一句话,让她强忍下周华琼的所有说教,且不许她反驳。
但许清雾也从没表达过不满,每次都是眉眼低顺说知道了,时间久了,宴寒舟也就习以为常。
可这次,大抵是因为许清雾跟他闹的时间有点久了,让他心中不满的同时,对她也生出了点点纵容。
他都肯亲自来为她撑腰,这回,她总该收敛脾气了吧?
“怎么来了不找我?”
宴寒舟声冷色淡,说出这句话时。
不仅他身边,挽着他胳膊的夏妍笑容僵了,就脸周华琼都是一脸见鬼的模样。
不是说许清雾跟寒舟分手了,怎么从来不拿许清雾当回事的寒舟,会突然来找她?
“宴先生日理万机的,我一个小宾客,就不劳驾宴先生,自己闲逛反倒自在。”
许清雾淡然无波开口,眉眼间全然没有宴寒舟主动来找她的惊喜感。
这让周华琼再度惊愕的瞪大了眼,这许清雾竟敢在她儿子面前拿乔?
听听这话,摆明了说她儿子不要脸,上赶着来找她,而她还嫌弃瞧不上。
“既然许小姐清楚自己定位,那还请不要打扰我们一家人说体己话。”
周华琼刻意加重了“一家人”三个字,握着夏妍的姿态,越发亲昵。
摆明了把对方当亲儿媳对待,让许清雾知难而退。
“求之不得!”
许清雾话落转身,宴寒舟却松开夏妍,大步上前,抓住了许清雾的胳膊。
也是这一抓之下,他才终于看清,许清雾今日的穿着扮相。
不是他以往喜欢的清纯淑女风,而是带着古典韵味的明丽风,墨绿色的旗袍穿在她身上,衬的那肤色竟比她耳脖上带的珍珠,还要莹润透白。
挽在耳后的乌发秀丽如缎,斜插着一根点翠白玉簪,微扬的红唇即便含着轻讽,也难掩国色天香。
宴寒舟一直都知道许清雾是个美人,只是她追逐自己的时间多了,美人也变的寡淡无趣,加之他从开始,就只是把她当成夏妍的替身。
所以每次看向她时,便也不自觉用夏妍的脸,替换了她的面容。
今日一看,才恍然,自己竟从未端详过许清雾,并从不知,原来细看之下,她跟夏妍长得并不像,却美的更浑然天成、倾国倾城。
对比之下,他曾经喜欢的清丽风,倒显得跟清汤寡水般食之无味。
不过很快,宴寒舟的视线,就落在了她旗袍开叉处,那双笔直修长,又如玉莹润的长腿上。
喉间莫名发痒的同时,他注意到,宴会厅中不少男人,也会时不时将目光落到许清雾的腿上。
这让宴寒舟有种私藏珍宝,被他人窥视亵玩的不悦感,冷眉轻皱的同时,他已经解开了身上的西装,朝着许清雾的纤腰上围去。
许清雾正要甩开宴寒舟时,不料他却先松了手,本以为这男人还多少顾忌两人体面,不料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许清雾大跌眼镜。
他在干什么?脱下自己的高定外套,往她的身上围。
不是,她好端端穿个旗袍,碍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