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达桂林的时候,这里并没有因为温度而变得萧条,但是我早已失去了游山玩水的兴致。
我拍了几张照片,发了一条微博。“再见了,我的祖国。”
和每一个要离开祖国的人一样,带着些离开的不舍,带着对外界生活的期待。
很快,下面就有人回复,“去哪?”
面对陌生人的提问我也毫不避讳,“去非洲,去照顾苦难中的孩子。”
接下来,世界都安静了。没有人再给我回复。因为我已经登上了飞机,开启了飞行。
就是这么的快,丝毫都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去等什么人。像个旅行者,我带着一颗心出发,不用很多的行李与物资。
从国内到非洲的距离和从国内到美国的距离差不多,只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我靠在椅背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渐渐睡着了。再醒来时,下面已经是黄沙遍地。
在尼日利亚下飞机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拍了我一下,许是看我行李不多,看起来奇怪。
“看你东西不太多,我很想问一下你来这边是做什么的?”
“看看这边的孩子,为他们做点事。”
“你是医生?”
我摇摇头。
其实我什么都不会,在这样的环境下,照顾自己都成了问题。
“那你还是快回去,这边最近传染病厉害。”
我坚决的摇摇头,“不,我要留下来。”
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我看你年纪不大,况且只能算是一个志愿者,你把自己放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你很容易没命,而且死了之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
他没有听我的解释,径直离开了。
在这班飞机上,大多数都是医生,只有我一个人,别无长技还逞强想要救人。
在尼日利亚的首都,到处都是传染病防治中心,走在大街上,人们都要带一个厚厚的口罩。
我就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徘徊其间,看着眼前人民水深火热的生活。就像是穿越了几百年,古代国内的一次饥荒。
路边乞讨的孩子很多,只是面前的碗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眼中都是对生活的渴望。
我最受不了这样的孩子,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
“姐姐,给点吃的吧。”是一个十二三岁的黑人男孩,整个人瘦的皮包骨。我递给他一块巧克力,“给你。”
“姐姐你真是好人。”
我很庆幸这是一个说英语的国家啊,所以我们的沟通障碍小了很多。
这天我在大街上又一次遇见那个男子,他扔给我一个口罩,“带着。”他冷冷的提醒道。
我很不能理解这个人,为什么素未相识就开始担心我的生命安全?
“不打算结个伴么?”
他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最后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的游历要热闹的多。“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