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绍璋回头看了看,说:“汉卿兄命好,家里没有你这样严苛的兄长,汉卿兄命不好,家里没有你这样严苛的兄长。”
何甫民难得一见的苦笑。
俞灿听的云里雾里,忽而观察到何甫民左手微颤,不经意抚胃,然而面色看起来没有半分不适。俞灿大胆上前,问:“您是不是胸痛?”
“老毛病,无碍!”
“我帮您看一下!”俞灿直接拿出医药箱和听诊器,随即拿出硝酸甘油说:“您有心疾,已经多年,更可能是天生,但后天保养不善,这个药您须得常备!另外您积劳成疾,得多休息保养,我写一个简单的药方,您得照做!”
“好霸道的医生!和吉氏供奉诊断出来的差不多。”何甫民对寿绍璋说,言语里有赞叹,俞灿年纪轻轻确实医术不错。
俞灿直接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拿出钢笔,刷刷几笔,写完药方,折好给何甫民。
寿绍璋打趣:“只怕你的字,你何大哥不认识!”
何甫民打开看:“每日三笑,三剂良药,笑到病除。早一剂,晨起勿看公文,中一剂,午睡一定安排,晚一剂,会议尽早结束,不得熬夜。
备注:以上三剂均需药引,请看下面小字。
只见俞灿写着:“别总生气,饶了我朋友阿远吧,他手术昏迷时都在说:哥哥,小心。”
何甫民笑笑,服下俞灿递过来的西药,将药方放进自己口袋,回头看两个小孩,说:“谨遵医嘱。”
下飞机后,寿府管家来接,俞灿开心,来的人不是长兄和晖哥,听说是委员长叫回南京开会,刚巧错开。
寿绍璋邀请何甫民来在寿家落榻。
俞灿更加开心,想拉着何甫远四处在上海转转,征求着家长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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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甫远表面上不想去,可心里早就雀跃,他陪兄长在上海出差多次,可从未玩过。
何甫民看出小弟的意图点头应允,寿绍璋说:“天黑前回家!阿远的伤没好,不许喝酒,开车四处转转,不能乱走。”
“明白!”俞灿忙不迭点头,带何甫远去吃司各特路的点心。
两个人走了,寿绍璋对左海凡说:“叫人跟着小姐,别去不该去的地方。”
何甫民笑着说:“阿远跟着,不会。”
“把你弟弟给我吧,怎么教养这般好!”寿绍璋说。
两个人在书房,寿绍璋说:“甫民兄,明知汉卿的脾气,为何还戳他痛处,东北……”
何甫民写了一个“正”字,说:“这个字好啊,翻来覆去都是正。”然而他偏偏将“正”字斜放,半倒不倒。
寿绍璋上前看看,凤目圆睁,正字斜,为“反”。
张汉卿要反!反之前,将自己信任能够抗日的人撇清,以图后计。
俞灿请何甫远看马戏,吃点心,何甫远一副老成模样,只有垂眸吃点心时像年轻人,俞灿说:“你还想干什么?咱都可以!我有钱我请客,你开心就好!”
“为什么?”何甫远看着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