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气闷的心情变得复杂,笑容变得苦涩:“我曾经想听命行事,反正我也是听命习惯了。可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感受到了温暖快乐。”
崔宴眼神不善的看向长乐。
长乐见此不由一叹:“我说的,可不是宸王兄想的那样,我与青琅可清白的很。”
叶青琅哭笑不得:“别说笑了,说正事。”
崔宴的手被叶青琅握住,他故意与她十指相扣放在桌上。
长乐懒得理这个幼稚鬼,而是又叹气道:“没遇上你前,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薛慈云只会吩咐我去做事,那时我很痛苦。”
叶青琅从第一次见长乐,便知道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似乎患有心郁之症。
只是症状尚轻,她自己似乎尚能控制。
可后来她入宫为厉承玺驱蛊,便发现长乐手臂上有伤,刀划出来的伤,不深,却有好几道。
长乐掀开自己布满伤痕的手臂,唇边笑意越发苦涩,眼神中也满是痛苦:“我不想害厉承玺,他是那样喜欢我这个皇姐,是宫里对我最真心的人。可薛慈云她要我害厉承玺,甚至是……杀了厉承玺。”
“你不想杀他,所以,你让我去救他?”叶青琅从得知长乐擅长控蛊时,便怀疑厉承玺当初中蛊是长乐所为。
长乐放下衣袖,遮住伤痕,抬头望着她笑说:“是啊,白神医心地善良,定不会对一个孩子见死不救。”
叶青琅想说也不一定。
如果有孩子害她的亲人,害她的爱人,她不仅会见死不救,还会杀人。
长乐端起茶喝了口,温热的茶入口,她心情也平复许多,看向他们夫妇道:“我是有理由杀青琅你,可我不想杀你。如果你对我还是不放心,不妨送我去鸿泸寺。我身上,有代表我身份的东西。”
“也好。”叶青琅不想朋友一场,因接下来的事滋生诸多误会。
崔宴在叶青琅看向他时,他不情不愿道:“本王会让人大张旗鼓送你进鸿泸寺,亲手将你交到乌子烨手中。若是你在乌子烨手中出了事,赤国不发难质问龙国,本王也会先让赤国给龙国一个说法。”
“多谢宸王兄的关怀。”长乐阴阳怪气谢过崔宴。
崔宴淡冷道:“送她出去。”
长乐认命的拄着拐杖出门去,之前的轮椅早被水剑暴怒之下给劈了。
苻篱和水剑一起把人送出去,关上了门。
崔宴脸色更冷:“你确定,不是她对你下得蛊?”
“龙骨粉送来时,长乐大概正在悬崖下求生,她如何将蛊卵放入龙骨粉中?”叶青琅倒是更怀疑殷香寒。
她们相处时,她能对殷香寒下药,难道殷香寒就不能对她下蛊吗?
她是学了蛊术,可如果下蛊之人高过太多,自然也能不动声色的对她下蛊,并让她难以察觉。
“很快就会有结果。”崔宴最希望的就是蛊是殷香寒下的。
如果不是殷香寒,不是长乐,那只能是……
“你受伤需要好好休息。”叶青琅一句话,堵住了崔宴接下来要说的话。
崔宴握紧她的手,将她搂紧怀中。
“我翻阅了很对典籍,这些都是叶璋一生积攒的孤本,当年他临终前说全留给我做嫁妆,我便将这些书都带去了靖国公府。后来又带去了安阳郡公府、安国公府、如今又辗转回到了这里。”叶青琅自己说着说着都笑了。
“幸好,这些书保存完好,我才能在一些孤本记载中,查到百密箱当年最后落在了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