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瞬间惊醒,坐起身来。
睡在外边的崔宴忙挂起帐子,下床穿鞋,去点亮了烛火。
叶青琅已下床在更衣,匆忙穿好衣裳,足衣都没来得及穿,提上鞋就出门。
崔宴也匆忙套了件袍子,拿上两件斗篷追出门去。
叶青琅焦急问:“外祖母怎么了?”
云珠面带焦急道:“萧关的消息没瞒住,被老夫人得知大舅老爷对敌时受了重伤,大舅夫人更是……不慎小产。”
“大舅舅受伤?大舅母小产?”叶青琅见云珠被她问的低下头,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崔宴。
崔宴为她披上斗篷,叹气道:“这事稍后我再向你解释,先去安国公府瞧瞧外祖母。”
叶青琅也知道这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立即拢紧斗篷,快步下楼。
夜深人静,他们也没有备马车。
崔宴抱着叶青琅飞檐走壁,身后跟着拎着医药箱的金蕊等人。
宵禁后金吾卫还在轮流巡逻,见有人飞檐走壁,便呵斥一声:“什么人?停下!”
啪嗒!
一枚令牌丢过去,落在地上。
金吾卫的人捡起令牌一看,是宸王府的令牌,立即就装聋作哑带人离开了。
崔宴知叶青琅心急如焚,一路上他的速度都很快。
不过片刻功夫,他们一行人便进了安国公府。
谢戟天正心急如焚的等在院子里,见崔宴带着表妹到来,他立即上前道:“快去瞧瞧,祖母她……”
叶青琅脚一落地,立马往屋里跑。
屋里聚集着很多人。
安国公握着老妻的手,一把年纪的人,哭得像个孩子。
谢玄英也是双眼通红,泪无声的落下。
谢玄策夫妇也在,也都是眼圈通红的落着泪。
“青琅……”谢老夫人看着来到她身边的外孙女,她却再难说出一个字,只是这么不舍的看着她,又看向她可怜的女儿。
遇人不淑,半生悲苦。
如今,她都没有看着她的女儿找到幸福……
“外祖母,您忘了,大舅舅有我给的回春丹,他是绝不会有事的。大舅母也是,她本就不可再生子,纵然有遗憾,但她还有表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青琅跪在床边脚踏上,为她老人家把着脉。
脉象极为虚弱,心力不足,这是心疾之症的征兆。
外祖母一向体健,这次竟被人刺激的得了心疾之症?
“青琅,你外祖母她……”安国公竟是害怕的不敢往下问了。
“所有人都出去,金蕊留下。”叶青琅不敢耽误时间。
回春丹到底只是个暂保人命的东西,要医好外祖母,还是要让外祖母的心脉增强起来。
所有人都听话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金蕊打开医药箱,取出那包金针摊开。
叶青琅取了金针,掀开被子,解开了外祖母的衣裳,一针落下。
金蕊端着套着纱罩的烛台,照亮了一片光明。
叶青琅用了十三针,只十三针,便耗尽她大半心力,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