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此话一出,又是自我否决:“不会,如果是皇帝,调换的便该是东陵王府的世子。”
“沐天川,比我大一岁。”
崔宴忽然说出这么一几句话。
叶青琅转头与他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他们都不约而同想起一个人。
“薛慈云,薛慈云一定知道些当年的事。”
叶青琅说道:“否则,她不会将你当做她的孩子,托付给薛慈惠。”
“我去见她一面,你下地下密室。”
崔宴到底不放心再把她放在明面上。
“好。”
叶青琅知道琅嬛阁下面有一处地下密室,进出口只有一个,密室门上的机关是崔宴亲手所设,除了他,没有人能打开入口。
崔宴命苻篱和金蕊收拾一些吃的用的,然后他亲自送她进地下密室。
水剑和小蝴蝶留在上面琅嬛阁里掩人耳目,易水被迫易容成了叶青琅。
安排好这一切,崔宴才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侍卫,随着被驱逐出宸王府的下人,一起出了宸王府。
……
皇宫,太极殿。
厉承夜自皇宫地下密道进了太极殿,见到了苏婕妤。
苏婕妤这几日一直惶恐不安,今日终于见到厉承夜,她立即上前想抓住厉承夜的衣袖,诉说她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
可厉承夜却一如既往,对靠近他的女人退避三舍,厌恶的冷睨着她道:“我说过,不许靠近我。”
苏婕妤见厉承夜对她露出这么厌恶的神情,她伤心的哭泣道:“表哥,为了你,我假孕入住太极殿,对皇上下毒,把一家人性命都赌进去了,你如今……是要食言吗?”
“我食言,你又能奈我如何?”
厉承夜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女人。
男人随随便便写几句甜言蜜语,她就能蠢到赌上一切,痴心妄想的想成为他后宫中的贵妃?
苏婕妤气到浑身发抖,可在厉承夜对她目露杀意时,她又怕死的低下头乖顺道:“我错了,我不该质问表哥你,我……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厉承夜如今留着她还有用,只要她识时务,等事成之后,他也不是不能让她以贵妃之礼下葬。
但,她绝对不会是他的贵妃,而是龙床上这位一国之君的贵妃。
皇帝如今中了毒,手脚不能动,口舌也不灵了,话说不清楚,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婕妤这个贱人假传圣旨,将安如意赶出宫去。
“我如今,是该称呼你为皇叔,还是父皇呢?”
厉承夜站在龙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对他们所有人生杀予夺的帝王。
皇帝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佛、佛四!”
“放肆?这就觉得我放肆了?”
厉承夜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提起来,俊美的脸上阴鸷狠厉:“老东西,我也是你的儿子。
可你认崔宴,封宸王,却对我置若罔闻,害我差点死在那对恨我入股的狗男女手中。”
“如今好了,他们都死了,死的一个比一个惨!”
“至于你?”
厉承夜慢慢将他拖下龙床,丢在地上,一脚踩在他手背上,恶狠狠的大力碾压,猖獗冷笑道:“你也到死的时候了!”
皇帝的手被踩的很痛,他希冀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苏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