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亭看向拓跋慕渊,西夏的七殿下,他在西夏的时候,便已经打听了这位七殿下,有勇有谋。
可是他在大梁的表现,却让人寻味。
藏拙?
也是只身来到大梁,身为使臣,太出色,容易让人忌惮。
藏拙只会让大梁更放心。
“陈都尉,你怎么不说了?”
陈敬亭只着了他一眼,便对林涛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四少爷放心,已经按照您教导的,这会儿宁远侯府诸多人,皆已经中毒。”
中毒?
“很好,御医呢?”
“御医马上到。”
“好,宁远侯府上下几百人,若是一个御医,怕看不完病,一会她们必然会寻城内的大夫,见机行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
拓跋慕渊对于他的行为感觉很是吃惊。
“你竟然对宁远侯府下毒?你简直胆大包天。你为了赢,竟然不惜一切手段。”
陈敬亭笑了。
“七殿下,若是这处宅院是西夏呢?七殿下会如何应对?”
下毒?对整个西夏?
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们怎么可能会中招?西夏能人异士多如牛毛,且地广人稀,自然不会似这处宅院一般,被困兽。倒是大梁,三边与敌国接壤,才最容易成为困兽。”
陈敬亭道:“是吗?西夏自上而下,仅有一处水源,那就是抵母河,而西夏人稀,但是却皆在这处水源附近定居。”
想毒死你们,简直易如反掌。
拓跋慕渊的神色突然间变了,若是他们以此法对付西夏,那么西夏必危。
大梁崇尚儒学,怎么会如此残忍?抵母河周边还住着百姓呢。
这般想法,拓跋慕渊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他竟然希望敌人仁慈?
“你对我们西夏很了解?”
“我不仅仅研究兵法,还研究人文地理。七殿下熟读百书,可知晓诸葛亮草船借箭成功的关键是什么?”
拓跋慕渊自然知晓。
那是史书上一个特别有名气的人,他的汉学师傅跟他讲过,且是他最喜欢的故事。
拓跋慕渊看向陈敬亭,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是在告诉他,他不仅仅对西夏了解,还了解了他不知晓的事情。
他聪明如诸葛亮。
“陈大人,你这般说未免有些大言不惭。”
陈敬亭:我这般说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大梁人才辈出。不过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