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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吓得平安哇哇大哭起来。
陆母闻声冲进来,将平安搂进了怀里,怒道:“你在干什么?不就是没找到那个女人吗?你吓唬我孙子干嘛?
“一个被流氓玷污了的破鞋,街坊邻居都知道的烂货,也值得你费尽心思去找?
“依我看,她死在外面才好呢,那样你就能早点娶了陈悦,我也能在街坊邻居面前抬起头来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怕那些邻居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儿媳妇的衣服都被流氓扒了!”
陆瑾言闻言,脸色发白,内心越发懊恼。
他无力地嘶吼道:“不,陈余没有被人玷污!被流氓欺负的是陈悦,是我!是我为了保护陈悦的清白,才扯碎了陈余的衣服。。。。。。“
说至此,他的声音不由带上了哭腔,他一边扇自己的耳光一边说道:“我就是个畜生,我就是个畜生!”
说完,他就推开陆母,继续去找陈余了。
只是这一次,他半道上就被组织叫了过去。
替陈余批离婚申请的领导,拿出离婚证拍在他的面前,说:“这是陈余同志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嗯。。。。。。生日礼物。”
陆瑾言望着那张结婚证,不可置信地摇头,他激动地说:“不,不可能,陈余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和我离婚?
“而且,我不同意,她怎么可能申请成功,这张离婚证。。。。。。我不认!”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你不认也得认!我林四海的徒弟,绝不会再和你这种自私自利、薄情寡义之徒做夫妻。”
陆瑾言转过身去,就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人,在参谋长的搀扶下冷着脸走了进来。
陆瑾言看到参谋长,立刻行了个军礼。
参谋长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就对老人说道:“林教授,您千万别动怒啊,您的身体可不能生气。”
林四海,也就是我的恩师,他此时厌恶地看向陆瑾言,说:“我今天来,是来给我的徒弟讨公道的。
“陆瑾言,我这傻徒弟,曾经在乡下做知青,明明勤奋努力、任劳任怨,无论是年份、经验还是工分,全都排在第一位。
“可你为了哄你的心上人,将她回城的名额,给了你心上人的朋友,我说的,是也不是?”
陆瑾言垂首不语,眼中都是愧色。
我的恩师继续问道:“你明知道陈悦顶替了我那傻徒弟的高考分数,以我徒弟的名义,去京大念书,却为她遮掩,差点逼得我徒弟跳河自尽,我说的,是也不是?”
陆瑾言的头垂的更低,紧紧攥着拳头。
恩师望着参谋长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器重的国家栋梁,一个假公济私、徇私枉法的人,凭什么能做人民的脊梁?”
参谋长忙说:“您别动怒,您说得没错,我们一定会严格处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