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府上,就算你我再荒唐,都不会有人传出半点风声。”萧渊半倚靠在软枕上,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肩上,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末了还又加一句,“就快天黑了,吃个饭又要躺下,麻烦。”
“……”沈安安觉得她一开始想错了,对如今死不要脸的萧渊,顺从他意行不通,反会被折腾死。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掀开被子下床,萧渊顺势歪在软枕上,余晖在他眸底铺就了一层金色,恰巧将沈安安的身影嵌在其中。
沈安安来时,想的是相敬如宾,萧渊政务繁忙,基本时间都在书房,她尽该尽的责任,二人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把日子过下去。
可万万不曾想到,他会变成如此让人始料未及的…模样!!!!
沈安安拿了件披风披上,眼中有些茫然,一时竟不知这日子该怎么继续过下去。
她心想要是他有侧妃妾室什么的就好了,没事斗斗嘴,来请个安,她也有事情做,不至于……
回头瞥了眼贼兮兮盯着她的男人,沈安安缓缓把头转了回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终又是她失算了。
相敬如宾的日子怎就过成难舍难分了呢,若是她不从,是不是又要鸡飞狗跳?
也不行,她占了他正妃的位置,却不履行妻子的义务,着实是过分了些,自已都觉得自已不占理。
总不能既要又要,人家娶她图什么?
“在想什么?”萧渊不知何时站了她身后,手臂圈在了她腰上。
“你什么样子养成了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习惯?”沈安安真不知现在的萧渊她要如何适应,去和他相处。
“昨日学会的,”他头放在她肩上,不害臊的说,“你昨日嫁来的,我自然不能是以前就会的。”
“……”沈安安当真是有些架不住,偏头掩不住的嫌弃剜了他一眼。
萧渊摸了摸鼻子,开始反思自已说的方式是不是不对?
“李怀言教我的,他对每一个姑娘都说她是独一无二,最让他心动的那个,还说……”
“说什么……”沈安安眼皮子跳了跳,想知晓李怀言还教了萧渊什么。
“说好女怕缠郎。”
李怀言教的当然不止这些,不过萧渊没说,若是把底牌都扔了出去,以后她有了应对之策,他还怎么实施。
“……”沈安安心想,她是不是该怪上一世的李怀言死的太早????
沈安安也不知二人又都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天竟然都黑了,她第一次觉得,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她今日除了进宫请个安,什么事儿都没干呢。
二人贴合着的身影被檐下的琉璃灯一照,就映在窗棂的薄纸上,剪影随风浮动,让人浮想联翩。
身上黏的厉害,沈安安吩咐墨香备水沐浴,等更衣出来的时候,萧渊也已经洗漱一洗,坐在屋中等着了。
桌案上摆了一桌子的菜肴,都是沈安安之前在他府上吃过的江南菜。
只是她记得萧渊并不喜欢,所以当时对他府中有江南厨子一事她还有些震惊。
“你腿怎么了?”萧渊蹙眉看着她吃力的迈过门槛,奇怪的走路姿势。
沈安安面皮颤了一下,旋即面无表情的坐下,说了句,“磕浴桶上了。”
“晚上我给你涂药。”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说的煞有介事。
沈安安不想理会他,拿起筷子安静的吃饭,早膳等着进宫只匆忙的吃了几口,午膳连吃都没吃,她这会儿是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