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不能再犯这错,该柔的时候便不能硬来,也不能对他太过坦白,太过在意……好在他是个好苗子,用些心思未必便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云姑娘的事,还是先弄清楚再说……
慧安想着这些,便抬起头来,却没回答关元鹤的话,只瞧着他身上那一块血淋淋的牙印,轻声道:“疼吗?”
关元鹤见她那艳丽的小脸上写满了心疼,哑着声音道:“慧安,如今你我是夫妻了,我有什么不能宠着你,容着你,莫说是咬上一口,便是你生气了打我一顿,我也是不疼的,只别气着了自己叫我心疼,嗯?”
听他这般说,她一愣,心下一片甜蜜,慧安抓了他的手,道:“你躺下我们说说话,我有些担心,想和你说说话。”
关元鹤听着慧安说担心这才舒了一口气在慧安身边躺下,将她抱在怀里,问道。
“担心什么?”
慧安不由埋在他怀中露了个笑,柔顺的依着他,轻声道:“你给我说说府里的情况吧,祖母她喜欢什么?”
关元鹤不想慧安竟是担心这个,想着她也是为了自己才想着讨好祖母,不由就轻笑道:“怎么?怕祖母不喜欢你?”
慧安点了点头,关元鹤便抚着她的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道:“你把爷伺候好了,日后再给祖母她老人家生个大胖重孙来,她老人家定然疼你到骨子里。”
慧安闻言脸便一红,关元鹤却闷笑了两声,接着才道:“放心吧,我喜欢的祖母没有不喜欢的,我厌的自也不得祖母的喜。”
慧安只觉他这话意有所至,想着那崔氏,不由就嗯了一声,才又道:“那其他人呢,父亲和两位叔叔婶婶呢?”
关元鹤听她没有谈及崔氏,不由便瞧了慧安一眼,抚摸着她柔滑的头发,有些慵懒的道:“老头的喜好你不必在意,二叔和二婶都是好性子,我记着你是见过二婶的。你也知道,二房就两个嫡女,二妹妹已经出嫁了,你和三妹妹处好了便是。三妹妹是个单纯性子,多关心着点总是没错的。三叔是庶出,却自小聪颖,也上进,是两榜进士出身,后来进了翰林,如今已任了三品宗人府丞。只是三婶为人有些尖刻,三房没有嫡出子女,两个庶出子女便都养在了三婶名下,只是韦姨娘却得宠的紧。府里就这么些人,平日也清净,没什么好担忧的。”
关元鹤心不在焉地说着,慧安却心中一紧,想着他人人都提到了,偏就没说那云姑娘……
她心中忐忑,轻声道:“不是还有位云姑娘吗?她的性子如何?”
那云姑娘他本就是想寻个时间和慧安细细说说的,只如今两人这般他却是没那说话的心思,也不想在这般甜蜜时候提及不相干的女子绕了这份安宁,便心不在焉的道:“嗯……云姑娘,是个温婉的,平日也不往梅园外走动。你往后和她多亲近着点,也多关心些,今日是咱们的好日子,慧安……”
他说着便去吻慧安的唇,慧安听了那话,只觉钻心的疼,当即面色就冷了,只她却没拦住关元鹤,只偏头,又问道。
“我知道了,听说云姑娘已及笄了,怎还没说亲啊?”
关元鹤便唔了一声,答着:“她身子弱,我又经常不在京,便耽误了……”
说着又去吻她躲开的唇,慧安一阵心凉,只觉喉咙发涩,还没来得及再言,便听关元鹤又道:“祖母这些年身体不好,不大管事,她的亲事我不放心交了旁人,你多留些心,瞧个好人家……以后多带她出去见见人。”
关元鹤那意思……是要叫她寻个人家把这云姑娘嫁掉?
慧安闻言心一跳,只觉整个人又活了起来,有些急切地抓住他,问道:“你说要我寻人家给云姑娘议亲?”
慧安的声音有些尖锐,关元鹤这才抬了抬头,有些诧异的瞧着慧安,道:“姑娘及笄了自是要议亲的……”
言罢便觉出不对来了,目光一清,接着便锁定了慧安,一下压在她身上,狐疑地瞧着她,沉声道:“你方才慌里慌张的,是为这个?”
慧安如今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被他盯着面上便是一红,只她这会子心中高兴,便凑至关元鹤面上轻轻吻了下他的下巴,有些委屈的道:“我还以为你是要抬了小妾的。”
关元鹤闻言面色就黑了,瞅着慧安简直不知该恼还是该笑,半响才一拍她的屁股,冷哼一声道:“你就不相信爷吧,只当爷是那好色的!”
关元鹤言罢见慧安抿着唇笑,目光中闪着戏谑,对她那宜喜宜嗔的小模样儿爱的不行,又恼的不行,不由就低头咬了慧安一口,闷声道。
“爷要色也只对你色,也就你稀罕爷,只当爷是那香饽饽。云姑娘虽是没了家人,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小姐,以后莫要这般想了,你明儿见了人便知道了,叫人家做爷的妾室,没得埋汰了人家姑娘。”
慧安闻言,虽知道关元鹤对那云姑娘没什么,但心里却因他的维护生出不舒服来,想着今日那云姑娘的所作所为,就有些发冷。
只怕那云姑娘对他却非是没有心思的,关元鹤偏这般维护她,是那云姑娘太过有心计,连关元鹤都被蒙骗了?若真是这样,这云姑娘的事儿就更加麻烦了,处理的一个不好,失了分寸,只怕会叫他对自己生了厌。
关元鹤瞧慧安面色不对,不想一晚上都在这里讨论一个不干紧要的人,便吻上了慧安的唇,声音有些不清明的道:“今晚的事只怕事出有因,她心思没在爷身上……慧安,慧安,我只想要你,别折磨我了,嗯?”
他的声音满含痛苦,慧安却还想着那云姑娘,又听关元鹤说的肯定,一时便想着今夜的事也许真的有缘由。
可想着这些,心头到底烦闷。只关元鹤已将话说到了这份上,再问却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耐着性子明日瞧瞧人了。
她想着这些哪里有心思和关元鹤斯磨,不由一把推开关元鹤便裹着被子往床里滚了滚,嘟着嘴道:“说了今夜不行,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