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爹还是找来了,老爷子和他打了一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他之后就没再管我了。”坎普斯说道。
“但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不想就这么一直待在墓地里看坟。”
“我跟老爷子说了说这件事,还问他守眠者有没有什么刺激一点的工作,现在想想当时是真的嘴欠啊。”回忆起年少轻狂的往事,坎普斯不由得笑了笑。
“然后我就被老爷子丢到了天灾区附近的坟场那边,每天都要跟一堆惊悚的东西打架,哪怕有术式镇压,坟里还是会时不时钻出来一些东西。”
“天灾区附近的冲突有多激烈,我们那边的日常就有多刺激,那时候我倒是怀念起了以前安静看坟的日子。”
“后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杀了一只半灾厄之后,我就开始主动去找这些东西了,毕竟它们总归是要有人来清理的。”
“一直到现在,我又回来了这里,所以,你也猜到了维纳这边有什么东西了吧。”坎普斯看着苏元说道。
“一只灾厄。”苏元说道。
“对,一只灾厄,你可能不了解灾厄到底有多强大,也不清楚他们的上限有多高。”
“精灵的世界树听说过吧?”
“嗯。”
“现在这里封着的东西脱困之后,只要给它一点时间成长,要不了几年,它就能表演手拆世界树。”
“这东西当年差点把帝国逼上绝路,毁掉了帝国当时比首都还重要的一座古城,还有帝国几乎半数的顶尖战力。”坎普斯有些感慨地说道。
“那还要放它出去?”苏元问道。
“没办法,帝国不可能有永远压着它,现在已经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了,错过了可能就永远没机会了。”
“总之,你离开帝国的选择没错,记得之后和老爷子打声招呼。”坎普斯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他没有问宰相安托尼奥在拿到酒瓶后是什么态度,可能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苏元和坎普斯两人谈话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早就被清理一空了,所以也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成人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一切都会在那个时候爆发。
看了眼远处已经全部裹上白雪的城市,苏元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出去了,他怕克里曼就这么一小会儿又惹出什么事来把他也给牵连到。
回到房间后桌子上放着的那本《虚空事纪》已经被风吹开了几页,苏元将其收起,放回了书架上。
这几天苏元见了一趟老爷子,或者说是在苏元完成考验的第二天老爷子就找到了苏元,在亲口听苏元说过自已的历程后叹了口气,给出了评价。
“也许你并不适合成为一名守眠者,但最后,你会比我们做的都好的。”
在他说完这句话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元将【纪时之表】拿了出来。
看到【纪时之表】,老守眠者有些有些怀念地摩挲几下怀表布满划痕的古旧外壳。
“收下吧,这只表没什么问题,但记住不要打开它的封印。”老守眠者说完就离开了。
这些天苏元总共就见了坎普斯两次,老守眠者一次,倒是当时负责接他们的一个军部的人一直来找苏元,并向他推荐军部,同时抹黑监察机关和肃清部队。
网络铺满整个帝国,精密地维护帝国运行,甚至被人称为皇族手眼的监察机关愣是被他说成了强迫症和偷窥狂的聚集地。
行事隐秘决绝,残酷高效的肃清部队在他口中干脆就变成了见不得光,只会在阴沟里做事的小人团体。
甚至军部在他嘴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者说除了直属于他的部队之外都是废物,连他的老上司也不例外。
但也是托他的福,苏元知道了如今帝国的局势,以及为什么皇族要不惜一切地选择现在放出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