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这是我稍微修改过的版本,你可以用它来短暂地体验辉月之路的超凡效果。”说着这团月辉被递给了尤尔安。
尤尔安感觉有些奇妙,面前这人是个酒鬼,无赖,喜欢赌的同时又特别菜,还一直爆粗口。
但她看上去又像是灵魂特性的高强超凡者,精通命运系能力,而且这法术构建连她这个未入超凡的人也能够看出其精妙和流畅,甚至有很强烈的美感。
总而言之——这人好抽象啊,完全打破了尤尔安对这类人的认知。
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尤尔安的手指接触到这团月辉后,月辉像水一样溶解到尤尔安体内,并构建出一道道术式。
随着术式的运转,辉月之力与少量猩红之力涌入其所构建出的模型之中,尤尔安得以借此体会辉月之路的超凡效果。
原本有互相侵蚀征兆的辉月之力与猩红之力在尤尔安的控制下开始并行甚至有了融合的痕迹,虽然很快就炸开了,但这一幕还是看的女主教眼角一抽。
另一边,老守眠者正带着苏元在去往帝都的路上。
这一次是坐着守眠者的专属座驾去的,速度很快,根据苏元的计算差不多3天时间就可以到帝都了。
底里特和帝都维纳之间的距离并不短,而且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苏元以及兼顾舒适度,全速之下半天不到就可以到帝都。
就是这座驾不怎么好看,很符合守眠者一贯以来的审美——没有审美。
这期间,来了一位苏元没想到的人——灾厄猎手坎普斯,就是之前帮苏元赶走蒙塔拉的人,他身边还带着克里曼。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初次见到克里曼时他身上的稚气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只是看着克里曼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某种信念。
不过克里曼似乎并没有认出苏元,这也正常,毕竟基本上没人会记住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几个月的时间,哪怕苏元当时并没有开启【存在失真】。
但克里曼也会参加这次的成人礼,看起来需要再次提高对他的关注了。
“嘿,嘿,别那么死气沉沉的嘛,我们几个聊点什么?”受不了车厢内低气压的坎普斯开口道,但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吧好吧,那就我来说几个守眠者的笑话吧。”坎普斯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
“曾经有一个人养了一条狗,这条狗很凶恶,帮着主人震慑住了很多人,让他在村子里几乎可以横着走”
“后来有一天那条狗忽然死了,但主人瞒着守眠者没有通知,甚至还伪装出了那条狗一直在睡觉的样子。”
“几天后,听到动静的守眠者在他家发现了一条异变的恶狗,一具残缺的尸体和一团还未成型的游魂。”
坎普斯说完后期待地看向几人,但车厢内的人没一个笑的。
克里曼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苏元倒是知道,这个故事其实有很多隐喻,甚至稍微改动一下还能和其它东西对上,但这其实是个地狱笑话来着。
一座城市有可能会因为灾难而被摧毁,有些甚至会向着次级天灾区的方向转变。
一般情况下这种城市都会交由守眠者进行最后的处理,处理期间的一切收益归守眠者所有,最后守眠者会把已经安全的地皮交还给对应的国家。
毕竟对除守眠者之外的绝大多数势力来说,收复一座城市的代价往往比它本身的价值要大得多,而且这个过程会极其复杂。
他们真正看重的是城市所能履行的职能,这个在后续会回到手中,所以他们也乐得将此事交给守眠者。
而且这其实也算是守眠者的本职工作了,他们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好处,毕竟守眠者所看守的,从来不仅仅是单纯意义上的逝者,有时也会是一座城市本身。
但曾经有一个公爵,他觉得这么做太丢份了,而且他不想把城市里的东西让给其他人,所以拒绝了守眠者的帮助,自已派兵往里面冲,结果士兵全都死在了里面。
上头的公爵选择继续出兵,导致陷落的城市内越来越混沌,直到最后他也没能拿回那座城市,反而因为自身的虚弱使自已被其他人撕碎吃掉了。
到了最后,还是守眠者帮他收的尸。
这个故事被守眠者们用来嘲笑那些自大、贪婪,对灾难的力量没有认知的人。
当然,要是把恶犬的形象换一下,比如爱宠或者其它什么的,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就在坎普斯想要继续发挥他的幽默,讲一些守眠者笑话的时候,老守眠者制止了他。
坎普斯似乎在老守眠者面前很听话,至少克里曼是第一次见到他能够一整天不说一句话。很明显,挨过打,而且现在都打不过对方。
3天后,苏元看着面前巍峨高大的城墙,以及透过【洞察】能够看到的纷乱复杂,铺天盖地笼罩整个帝都的术式,再一次刷新了自已对于财大气粗的认知。
帝都维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