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就站起了身,林漪抹了一把脖子,触手有些湿腻,气便不打一处来,“你要杀我?”
“我呸,假惺惺的白莲花,我和你本就是对立,想要杀你又有什么稀奇?”
心知触动了禁制的青梅撂下话就准备跑路,她知道君深快来了,如果被他抓了个正着,那可就玩完了。
林漪想说话都来不及,就听得那头破窗的声音,想必是青梅已经跳出了窗户。
我滴个乖乖,这神经病啊!
莫名其妙来客栈找她,几句话都没说上就准备把她一刀宰了,简直有毒!
撇撇嘴又坐回了床上,林漪捂着脖子觉得有点疼,也不知道伤口到底有多大,会不会留下疤。
正是胡思乱想,没出一刻,君深已经敲开他的房门。
他来的很急,林漪嗅到他的味道就听见了他微乱的喘息,“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有。”沉着冷静地回答他,林漪扬起小脸,还能冲他露出个笑。
君深见她捂着脖子就有些不对,让她拉下手来,就见着一条很浅却很长的伤口。
这位置真是心狠手辣,只要再近一分就能划破她的脖颈,可见是真想让她死。
完全就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想要林漪的命。
一来林漪是个乡村来的普通姑娘,最紧要的她还是个瞎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连房门都不出怎么可能会与人结怨?
二来,他也不过出去了才半个时辰都不到,总不可能有人盯着他出去了才来杀人吧?如果真是等他出去才来,那这人必定对他了解甚深,既然是筹谋已久,肯定是下了狠手要来个鱼死网破,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划了一道口子那么简单了。
思来想去,这逻辑上本就不通嘛。
当然了,也许还有别的可能,就比如说君家的人想给他安排个女人,所以要先除了林漪这个朱砂痣。
唔,如果真如此,那肯定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不是说君深太相信君家了,而是君家根本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他想和谁在一起就必定会跟谁在一起,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君家上上下下还都仰仗着他的庇佑,把他惹急了,他六亲不认也是做的出的。
毕竟谁都知道,林漪是他的软肋。
讲道理,君深和君家的关系早就淡下来太多。年岁久远,他心有执念,几十年都不回君家一次都是正常。他既为神,世人也都将他高高仰望,君家亦然。
所以事情绕回来,即便是真有这个可能,君家又不是真的傻,怎么还会用调虎离山这种计策。等到东窗事发,他难道不会找他们算账吗?
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君深沉着眉头想也想不通。
他转回神,见林漪端端正正坐着,脖颈还在流血,便不假思索地用玄气包裹住了林漪的脖颈。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林漪只觉得脖子上温温凉,一阵痒意袭来都来不及去抓,就忽然没了感觉。
“还好吗?你知不知道是谁想杀你?”
君深还能保持君子风度,只是一字一句吐出来,声音冷的像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