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好几天后,终于想起了我这个女儿。
我按了免提后将手机仍在了桌子上,开始打理起从林清风那儿拿回来的花。
“禾禾,是爸爸的错,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爸爸吗?”电话里是顾友国的声音。
我埋头给花剪掉多余的叶子和根,并没有搭话。
听着他在电话那边带着或真或假的歉意,我心里没有一点波动。
“你妈肯定也不……”
“咔嚓——”我一刀剪断了花根。
我抬头越过手机看到桌子上的花,就像看到了妈妈似花瓣一样在空中划过,最后落在了那辆车前的模样。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我的声音在冰冷的屋子里响起来。
让整间屋子更像是一个冰窖。
这么冷。
就让人来暖一暖吧。
我挂了顾友国的电话,拎着花瓶走到插座前。
一边拨了林清风的电话,一边将花瓶里的水泼到插座里。
手里的电话嘟了两声后被人接通。
“喂?”林清风的声音后带着女人细微的哭声。
我轻轻勾起嘴角,看着彻底暗下来的灯,装作没听到电话那边的异样,吸了吸鼻子。
“林大哥,我害怕……”
2。11更新
4。
林清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林大哥,你终于来了。”我声音里带了哭腔。
他的手在我身后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拍我的背,“怎么停电了?”
我摇摇头。
“刚刚我不小心把花瓶打翻了,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灯就全灭了。”这是我事先就想好的说辞。
林清风听我这样说,伸手打开了门口的电箱。
他叹了口气。
“你花瓶里是不是有水?”
我点了点头。
当电话里的客服说工人已经下班了,明天早上一上班就会派人来修的时候,我就觉得上天偶尔也是会站在我这边的。
林清风挂了电话,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林大哥……”我咬唇小心翼翼问他,“今晚你能不能陪我?”
或许是我表现得实在是太害怕了,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留下来陪我。
可惜我租的是单间。
只有一张床。
他似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提出:“我睡地上就行。”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有沙发的呀,林大哥。”
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