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拿出手帕给她擦拭脸,“心疼死我了,这么嫩的小脸儿。”
女孩斜眼瞪陆轻晚,“我挨的打,等会儿全都给你还回去!你等着!”
陆轻晚嗤之以鼻,等你亲爹呢!
而坐在二楼沙发上的程墨安,平静的脸上,慢慢氤氲了薄雾,他心知晚晚绝对不会吃亏,但这女孩的身份,他有些吃惊。
任道远这人狡兔三窟,而深入简出,极少有人知道他的家庭结构,任道远若是识趣,好好管教女儿倒也还好,他要是不懂轻重,助纣为虐,那么他绝对不客气。
嗡嗡。
陆轻晚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准备看微信。
“啪!”
女孩上去打翻了手机,啪嗒掉地上。
陆轻晚眉头狠狠一拧!
“看来你脸不够疼!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把?”
“你试试?”
橱窗外,一抹黑色的声影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男性,等到任道远穿过衣架走到正门,陆轻晚才看清楚,哟,还真是他呢。
陆轻晚不急不忙的立在落地花瓶前,也没准备捡手机。
女孩看到父亲,跳起来扑了过去,“爹地!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你说你在滨城,我都没跟妈咪说,偷偷过来看你,可是滨城这里的女人太坏了,呜呜呜爹地你看我的脸?”
任道远被女儿抱着,无暇看周围,发现女儿红肿的脸,表情当时就变了,“谁打的?下手这么重?佳佳不哭,爹地给你做主。”
“爹地,你带枪了吗?你帮我杀了她?!”
她字和她手指的动作一起,指向了陆轻晚。
任道远小心给女儿抚了抚脸,“胡说,这里是中国。”
听这意思,他们在美国干过类似的事?呵呵,杀人对他来讲,如此简单随意的吗?
“我不管,就算不杀,也要卸掉她的两个手!替我出气!”
陆轻晚“咯咯”笑了,她迈开步伐,慢悠悠的走,“任先生,没想到令嫒这么大的脾气,要卸掉我的手啊,没错,是我打了令嫒,我的手就在这里,任先生,你准备怎么卸?”
清亮如百灵鸟歌声的几句话,任道远听的额前发紧!
错开女儿的肩膀,他看到陆轻晚风轻云淡的笑脸,自信张扬,明艳动人。
他们吃过一顿饭,了解到她是程墨安的妻子,并且两人育有一子,可是说是程墨安心尖儿上的女人。
程墨安在宴会上给林立松难堪,就是为了博取佳人一笑。
要是任道远这点内部消息没有,他就不会在圈子里混到今天。
老谋深算的一双眼,经过短暂的凝神,恍然明白了。
“爹地!你还站着干什么?让人砍了她的手!”女孩依然不依不饶,口口声声都是杀啊砍啊,用词阴毒狠厉。
“哗!”
任道远扬手一巴掌!
那掌风的力度卷起空气,有着劈面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