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举荐两人,秦紘看了过去,陛下,臣这兵部尚书是假的吧?兵部能执掌天下兵马,也是假的吧?
“陛下……可否容臣说一句?”
“秦卿家说吧。”
秦紘道:“安定伯带兵抗虏,臣并无意见,但史琳乃是都察院的御史,为何又要替换?”
阵前换将,是兵家大忌。
史琳在军中任提督一职,重要性与保国公相差无几。
将两人都裁换掉,难免军心涣散。
严成锦道:“史大人离京前,问臣方学前往延绥一事,稳妥一些,臣觉得还是换掉吧。”
这小子竟说史琳是内贼?
弘治皇帝也觉得有理,派方学去延绥查案,史琳无缘无故问这个干什么。
秦紘知道方学去延绥干什么。
这是敏感话题,便不多问了。
“陈寿是延绥的巡抚,在军旅世家长大,他是懂兵政的,派他当提督,倒也可以。”李东阳清楚陈寿的出身。
“那命陈寿为提督吧。”
“谢陛下!”
严成锦出了宫,命人加紧把压缩饼干做出来,盐和糖多放了几斤。
要想马儿跑得快,就要给马儿吃最好的草。
王越画了一份河套的舆图,并且以他对达延汗的了解,标出了鞑靼人可能行军的路线。
老爹这次,堪称遇到了官途上的最大挑战。
达延汗和火筛都在河套,两人是鞑靼人中最强的将领。
在河套搜寻鞑靼人,没有城墙作为屏障,遇到了就是火拼。
“老夫不方便去河套,不然定去帮苍劲兄一把。”
王越抚须长叹一声。
“有此舆图足以。”
被王守仁训练大半年之久的京军,战力有了提高。
严成锦拿着舆图去请教朱厚照。
没错……就是请教。
……
九边中,宣府离京城最近,几乎是在京城的正上方,鞑靼人破了宣府,一路南下就是京城。
严恪松很快收到朝廷的旨意。
让他执掌三军将印,去河套打鞑靼人。
“陛下怎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宣旨的太监又掏出一封信。
“这是严大人托咱交给您的。”
严恪松打开信,一看字迹就是成锦写来的,只有寥寥几行字:
爹在边陲又胖了吧?宣府太安逸了,所谓温饱思人欲,下一步该想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