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王上对您也颇为优待。”
韩安点头赞同:“确实如此。
虽王室已无权柄,但衣食住行依旧无忧。
对了,你近况如何?”
张开地坦诚相告:“说来惭愧,王上对我也颇为关照,时常派人前来探望。”
韩安轻轻叹了口气,道:“是呀,既然韩王之位已不可为,何不安然享受富贵翁的生活?
只是,我此刻心中挂念的,唯有奂儿的安危,不知他此刻身在何处,境遇如何。”
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韩安瞥了一眼身后缓缓走来的下人。
淡淡地问道:“何事?”
下人恭敬地答道:“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韩安眉头微皱。
“回老爷,他们不肯透露身份,但自称知晓公子韩奂的下落。”下人如实禀报。
韩安闻言,眼神瞬间一亮:“请他们进来。”
待下人离去后,张开地轻声提醒道:
“此时见生人,恐非明智之举。
咸阳城内,秦王的眼线无处不在,万一此事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韩安闻言,面露犹豫之色,但随即坚定地说道:“罢了,事已至此,我顾不得许多了。
只要能得知奂儿的下落。
便是与王上解释一番又有何妨?”
张开地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感叹,毕竟,韩安膝下仅余韩奂这一独子,自然牵挂万分。
不多时,一名少年带着两名护卫步入厅堂。
韩安轻轻抬手,示意他们坐下:“诸位请坐。”
少年依言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昔日的韩王,如今却成了阶下囚,困守在这方寸之地,真是可悲可叹呐……”
韩安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来此,莫非是为了专门来羞辱我的吗?”
少年淡然回应道:
“并非如此,我们本就同属一阵营,我亦曾拥有璀璨前程,而今却仅余一身空白。”
张开地疑惑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少年望向张开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来话长,我父亲也曾身居相邦之位,你们不妨猜猜,他究竟是谁?”
韩安苦思冥想,却仍无头绪,于是也转向张开地,张开地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是吕不韦?”
少年放声大笑:“正是,我便是吕不韦之子吕惠,此番前来,正是为韩王出谋划策。”
韩安连忙摆手拒绝,说道:
“别再称我为韩王了。”
吕惠眼神锐利:“难道,韩王真的甘愿舍弃那千秋霸业,抛下祖宗传下的江山社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