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安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伸手解开了那人的黑衣斗篷,“介绍一下,她叫云祈。。。。”
撤去遮掩后,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施沁年瞳孔微缩,拉了拉胡禄宜的衣袖,低声问道:“老爷,这个女子不会就是,逼退孟圣那位吧?”
其实这个答案很好猜。
毕竟,今日在誉王府,叶时安的身边就出现了两个女子。。。。
不是虞归晚,那就只能是更恐怖的那位。
连孟圣在她的面前,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她!”
胡禄宜倒吸一口凉气,将目光从云祈身上挪开,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道:“叶时安,老夫乃是朝廷命官,清廉忠臣,百姓爱戴的好官,不在清君侧之列吧?”
“你敢动老夫,灭我胡府满门,就是谋反,纵使是陛下也保不了你!”
誉王梅季灞残暴之名在外,尚且说得过去。
而他胡禄宜可是御史中丞,文官清流,怎么也不可能在清君侧吧?
擅杀朝廷命官,行灭门这等泯灭人性之举,与造反何异?
“好一个御史中丞,清廉忠臣。。。。”
叶时安似笑非笑,讥笑道:“这妻妾成群,亭台楼阁,万贯家财,富丽堂皇,都是白来的?”
“再苦一苦百姓,福你来享是吧?”
他是真的听乐了。
这些人张口江山社稷,闭口黎民百姓,扯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但说的与做的,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御史中丞的年俸才多少石?
能供得了胡府如此奢靡的开销?
真是虚伪至极!
也难怪每年,都有那么多因饥荒逃难的百姓,逃向幽燕之地。
因为叶老爷子是真给粮食吃,真给田种。
虞归晚听不下去了,揭开黑衣斗篷,冷笑道:“手握儒家大法的文官清流,自始至终只会牟取私利,满嘴的仁义礼智,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口口声声都是百姓,何曾真管过他们的死活?”
字字句句,皆在诛心。
虞教主生在西域,长在西域,自幼看到的就是,贪官污吏打着各种旗号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与处境。。。。
而一旦出事了,又总会拿百姓做挡箭牌。
“你。。。”
“你们。。。”
胡禄宜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时语塞。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
叶时安摆了摆手,开口道:“咱们还是议一议,从谁先开始杀起吧?”
“要不就从你这胡府当家人开头,可好?”
说着,闲庭信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叶。。。叶世子,你是认真的?”胡禄宜冷汗直流,颤抖地问道。
叶时安从怀中令牌中,取出一柄匕首,抵在胡禄宜的脖颈上,笑道:“我看起来,很像是在与你说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