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
虞归晚点点头,深以为然,说道:“欲成大事,必须得割舍掉一些东西!”
儿女私情,优柔寡断,迂腐不化,愚忠愚孝,只会葬送自已,葬送父辈攒下的基业。
如今的叶时安,可比她初见他那会儿,成长了太多太多。
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这才是王族世子该有的模样!
“我姓叶,我所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只会是从我镇北王府的利益!”叶时安抬手,揉了揉云祈的头,目光坚毅,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其他的,都得靠后站。。。。”
冷血就冷血吧,为了叶家的存在,他必须要去做去承担。
“好吧。。。。”
云祈抿了抿唇,说道:“你俩说的都有道理。”
“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是真的想报复他们。。。。”
叶时安轻哼一声,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冷笑道:“敢算计我家宁儿,那就一定得付出代价!”
在全局与报仇并不冲突的情况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作为护短的兄长,他白白咽下这口气嘛?
虞归晚将黑衣斗篷,套在云祈的身上,说道:“走吧,出发胡府!”
随即,三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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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化坊。
胡府。
布局规整,端方有序,飞檐青瓦,盘根交错,曲折回旋,典雅精致,又不失磅礴大气,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院中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罗列。
四周珍稀之树环绕,依稀可见树下的汉白玉桌椅。
主院内。
“晦气,真是晦气!”
“让叶时安那小王八犊子,摆了一道又一道,骑在头上拉屎!”
“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禄宜面色铁青,正在屋内大发雷霆。
骂骂咧咧的同时,还操起一旁陈列在桌上,价值连城的瓷瓶,一个个的砸在地面上。
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自科举入仕,受司马公提携,为官数十年又身居高位,他胡禄宜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还是来自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耻辱啊!
而且,那叫虞归晚的女人,还强迫旁观完她杀人之后,才放他们一众世家公卿离去。
胡府主母施沁年,见胡禄宜率东西的频率减缓后,这才走上前来,轻抚其后背,说道:“老爷,消消气,气大伤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