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瞳孔一缩,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从何处纵身而来,只见他手中的大刀划破虚空,刀锋洒下一片刺眼的雪亮,携着不可抵挡的腥风血雨,直取两个黑衣人的人头。
顾卿看了一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的两具无头尸,脖如泉眼,血柱喷溅,立刻勒紧手里的缰绳,迫使马停了下来,搭着腿坐在马上,眯着眼眸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不是在禁足吗?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见顾卿云不趁机逃跑,反而停下马来,盘坐在马背上,一副看热闹的表神望着自己,司马睿一张冷峻的脸庞黑沉下来,朝她低吼:“蠢女人,不想活了,还不快逃?”
顾卿云单手支着下巴,不以为意的朝他挑了挑肩,玩味的笑道:“逃,并不能保生命无虞。”
隔着朦胧的夜望着他,他手中握一把杀气四溢,战无不胜的弑天刀,朝杀上他的黑衣人,挥出一片绚烂的刀芒,似九天神刃坠落而下,刀光萦绕的杀气势如破竹,挥飞杀向他的黑衣人,只一招一式,轻易的化解了杀身之噩。
而后大刀挥出,刺眼的刀芒飞天而下,宛如绚烂的银龙,又似天降神刃,入土三寸,直立在被刀气所伤,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只剩一口气的黑衣人面前。
刀身颤晃,寒光交错。
何止神俊不凡?
顾卿云之前听芍药大绘声色的说,司马睿武功不凡,一把弑天刀饮血茹毛,战无不胜。
弑天刀一出,必定腥风血雨十丈内无一活物。
之前,倒还觉得芍药那是花痴心犯滥,才会在提到司马睿的时候眉飞色舞,夸大其辞。
经此一瞧,果然不虚。
司马睿走到还没死透的黑衣人的面前,大掌冷残的捏住那黑衣人的嘴,阻止黑衣人咬毒身亡,“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被司马睿的刀气所伤,五脏六腑和筋脉被震断,嘴里不断的涌出血来,嘴硬的只字不吐。
顾卿云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那几个死透的黑衣人的面前,蹲下来在黑衣人的身边翻找。
最终,翻找出一块令牌。
然后,拿着令牌丢给司马睿,走到那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面前道:“你不说是什么人指使的,本宫有一千种令人开口的法子,能让你开口,且不会要了你的命。”
说罢,顾卿云手里出现三根银针,插入那黑衣人头颅上的几大穴位上。
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贴在黑衣人的脸上敲了敲,笑的一脸无害:“千刀万剐你可能见过。那么你可有见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千刀万剐而不死?或者,把你埋在这山里的坑里,在你的头顶开个十字刀痕,让你自己挣扎着从坑里爬出来,亲自剥掉身上的人皮,而不死?”
黑衣人盯着顾卿云脸上绽放的笑容,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眼底里也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顾卿云见黑衣人眼底流露出惧怕的神情,手里的手术刀移到男人下身的两腿之间,眼底的狂邪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我们就从你这里开始。”
手术刀冷光一划,挥成一道殷红完美的弧度,黑衣人两眼一瞪,疼的面部扭曲狰狞,抖着嗓子惨嚎抽蓄。
黑衣人的嘴到也够硬,咬着牙硬是不说。
顾卿云不是医生,手术刀却用的很精妙,每一刀下去,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可她又巧妙的避过致命点。
司马睿全程就站在一旁看着,抿着薄唇,蹙着剑眉,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顾卿云,那双漆黑森冷的眼眸底是深不见底。这些残忍的酷刑顾卿云从哪里学来的?
终于,在黑衣人胸腔的肉,也被百刀割了一半时,黑衣人终于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我说,我说,但你必需给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