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云从床上坐起来,眨着双眼望着他:“本宫还要送你回竹院。”
范安南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不需要长公主送。”
这个女人的脑袋里面进了水吗?
她现在受了伤,伤势很严峻。
竟然,还想着送他回竹院?
“可你受了伤?又不愿意医治,万一回竹院的路上昏到了怎么办?”顾卿云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下床,却被范安南给按在床上,阴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瞪着她,“你给我躺好,我的伤,不需要你关心。”
顾卿云蹙了蹙眉,望着他,认真的说:“你是我的夫君,你受了伤,做妻子的,怎么可能不关心?”
她的话,让范安南内心一颤,定定的望着她瀛弱绝色的小脸,望着她水波潋滟的眼瞳,耳边反复着萦绕着她的话。
没错,他是她的夫君。
她也是他的妻子。
那么,为什么他们可以碰他,他却不可以?
“范安南,你怎么了?”见范安南眯着双眼,定定的将自己望着,眼神晦涩,顾卿云不解的推了推他的身子,“你没事吧?”
下巴的一紧,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顾卿云一怔,还没反映过来,男人薄凉的唇,覆上了来,含住她的双唇狠狠的吸吮。
顾卿云瞳孔骤然一缩,抬手推开他,还没开口,就见他舔着唇瓣,一脸邪气惑魅的望着自己,鄙夷道:“不是说,我也是你的夫?怎么,我吻不得你?还是,装不下去了?”
顾卿云抿了抿唇,指着胸口渗出来的血,“你压到我了。”
范安南看见她胸口的鲜血印子越来越大,呼吸一窒,朝靠在一旁看戏的素和渊望去,“有劳素和大人替我医治伤口。”
也不知道顾卿云这个女人今儿怎么了。
还是因为,他发现了她体内有蛊毒,担心他传出去,才会对他态度有所改观。
他今天若是不医伤,这个女人看来也不会就医。
素和渊朝顾卿云投去一记清寒渗人的眸光,让范安南在一旁坐了下来。
待给范安南包扎好伤口后,范安南连忙让素和渊去给顾卿云包扎伤口。
素和渊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女子,冲着自己眨巴着狡黠的大眼晴,淡泊的心性,在这一瞬间,有一种想要撕了她的冲动。
为了剑法,为了诸君选举大会,她居然出卖色相。
见素和渊的眼底卷起冻死人不偿命的风暴,顾卿云伸出小手扯着他的衣袖,“轻点,疼。”
那边范安南听到顾卿云虚弱的声音喊着疼,神色一怔,朝顾卿云投去目光,起身朝他走来。
“别动。”素和渊见范安南走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伤口,刚上了药,不宜走动。”
范安南只好坐在桌子前,朝床榻望去,层层床幔遮挡住视线,他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