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说过了,熊蕊蕊的确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但她的出发点并不坏,她给笔友写的信里有明确提过,不信我等下可以将信件拿给您看……
不过这不重要了,我还有一个消息想要告诉您。
您的女婿熊思超现在还被我们拘着呢,因为他是杀死熊蕊蕊的重要嫌疑人……”
“什么?”钟意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杀的他妹?”
闫思弦道:“有这个可能。”
钟意又道:“关我们家什么事?我女儿恨不得赶紧跟他撇清关系呢。”
“所以啊,您难道不希望熊思超被定罪吗?”
钟意一愣。
闫思弦继续道:“熊家兄妹自相残杀这种人间惨剧,在我看来真的是惨剧,但在您看来,应该是喜闻乐见吧?您就不想给熊思超定个罪?”
闫思弦必须承认,他这种诱供行为相当没底线。
可他不想放过机会,他清楚精神病人有多难缠,既然钟意这里有曙光,哪怕只是十分微小的曙光,他也不想放弃。
钟意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画像,“好吧,就算我见过这人。”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有点心虚,目光又四下游移开来。
不过很快她又问道:“这个人和熊思超杀人又有什么关系?”
“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这个人很可能是熊思超的同伙,他们一起杀死了熊蕊蕊。”
“啊?你的意思……他是个杀人犯?”
“您很担心啊,”闫思弦风轻云淡道:“女儿跟命案嫌疑人有交集,很不踏实吧?”
女人低头咬着嘴唇,沉默着。
看来,她心里的矛盾已经达到了顶峰。
闫思弦也不打算把人逼急,耐心地等待着,期间又起身给女人接了第二杯水。
约莫五六分钟后,女人终于开口道:“行吧。”
有戏!闫思弦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一下,但只松懈了一瞬,他的神经便绷得更紧了。
他知道,这才刚到关键时刻。
他没有说话,只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言多必失。
女人又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干啥的,只知道是洁玉住院治疗期间认识的。”
“住院期间?您的意思是,在四医院认识的?”
“洁玉是这么说的。这男的好像还是医院里的什么助理大夫,我也没太留意,只觉得大夫嘛,肯定都是文化人,愿意跟我闺女多来往,那是好事。”
闫思弦轻轻皱了下眉头。
他还记得,疯子团伙就是以精神病院为据点,吸纳和发展成员的。
难道,真的跟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