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水剑年纪太小,大家没有让她一起凿墙,而是让她和小蝴蝶一起看守薛慈惠,以防薛慈惠再耍花招。
叶青琅对开凿墙的众人道:“你们先停下来,在一旁歇会儿。”
方藤等人到底是叶青琅的人,她的话,他们自然唯命是从。
叶青琅在看到崔宴腹部的伤势时,眼神忽变的幽冷,抬头望向他问:“她伤的?”
崔宴望着红了眼眶的她,他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温柔道:“我欠她的,还清了。”
叶青琅眼眶泛红,鼻头发酸,偏头看向不远处的薛慈惠,声音冰寒阴冷:“他还你抚养之恩,这事我不会过问。但从今往后,你们再敢动他,亦或以恩相挟,我会破除师门三不医的规矩,向天下人下达追杀令。谁拿你们的项上人头来见我,无论他是什么人,我都医!”
薛慈惠望着这个说话有气无力的小丫头,在她狠绝的眼神中,她感受到了滔天杀意。
她毫不怀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小丫头,会说到做到。
叶青琅握紧崔宴的手,疲惫的靠在他怀里,冷冷看着薛慈惠问:“说说吧,殷殷公主……与太穆圣德皇后,到底是怎能回事?”
“我不想说了。”薛慈惠如今连死都不怕了。
对于这小丫头的恐吓威胁,她自也是毫不畏惧。
“你如果真不怕死,你就不会放狂言,说一定会有人来救你。”叶青琅早已看透薛慈惠的内心,她比谁都不想死。
薛慈惠被拆穿也不生气,而是故意气她:“我就是不想说,你又能奈我如何?”
她也看透了这小丫头的心思,为了某种目的,这小丫头绝不会杀她。
“你把我当善茬,是你最大的错误。”叶青琅只递给水剑一个眼神,水剑就动手了。
毒药与皮肉刑法同时施在薛慈惠身上,疼的她凄厉惨叫:“啊——”
没有人去可怜她,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着这骇人的一幕。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薛慈惠就倒地狼狈求饶:“我……我说!”
水剑立即停手,将人又拽了起来。
叶青琅望着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薛慈惠,倒是有些意外。
她是普通人中,最能承受折磨的人。
也不知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竟让她这样一个金尊玉贵养大的世家小姐,承受能力变得堪比接受过训练的死士。
“殷殷公主是在……四十岁后,才改变容貌,李代桃僵进了宫。”
薛慈惠神情阴鸷的望着昏迷不醒的安宣,咬牙切齿道:“可在她刚入宫的当日夜里,本欲刺杀厉氏狗贼时,却被人迷晕了。”
“这样的事,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叶青琅疑惑的看向薛慈惠。
薛慈惠冷笑道:“厉氏狗贼作恶多端,连伺候太穆圣德皇后的宫女都看不过眼。逃出宫后……便将这事记在手札之中,以告诫其子孙,莫要入宫。”
叶青琅对此没有多言,而是继续问。“真正的太穆圣德皇后,去了何处?”
薛慈惠恶狠狠盯着安宣公主的目光,移到叶青琅的身上,忽而神秘莫测一笑:“你听过如梦岛吗?”
“如梦岛?”叶青琅觉得有些耳熟。
忽然,她想起来一件事,前世看守她的一个女狱卒名如梦。
她醉酒时会唱——浮生如梦,为欢几何?
东陵王有浮生山庄,薛慈惠说如梦岛,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