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为崔宴拉上衣裳,转身冷睨着鬼方魅道:“论起做戏,安如意母女能甩你十八条街。”
鬼方魅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盯着崔宴眼眶微红道:“阿弟,你不记得阿兄了吗?”
叶青琅鄙夷道:“就算他是你阿弟,当初他也只是个婴孩,如何会记得你这个阿兄?”
鬼方魅苦笑一声:“是我高兴傻了,竟忘了阿弟你是孩提时被人偷走的。阿娘找你多年,眼都快哭瞎了,都没有找到你。”
叶青琅冷笑鄙夷道:“鬼方魅,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好,那就让大家来瞧瞧,你们到底是不是兄弟。”
“你要做什么?”鬼方魅如今很怕看见叶青琅笑,这女人一笑准没好事。
“滴血认亲。”叶青琅知道滴血认亲不准,但却能拿来唬人。
鬼方魅一听叶青琅要让他和崔宴滴血认亲,他心里对这个女人的恨意瞬间达到顶点。
这个奸诈的女人,为什么处处和他作对?
云珠很快取来一碗清水,放在了苻篱搬来的凳子上。
“舀一勺喂他尝尝,省的他回头再说我们在水里做了手脚。”叶青琅是完全堵死了鬼方魅的退路。
云珠舀了一勺水喂进鬼方魅嘴里。
鬼方魅被呛的直咳嗽,恶狠狠的瞪向这个粗鲁的丫头。
“既然水没有被做手脚,王爷就先请吧。”叶青琅伸手示意崔宴去滴血认亲。
崔宴根本不稀罕什么兄弟,也不觉得鬼方魅这种人会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可娘子之言不能不听,他只能迈步走过去滴血认亲。
两滴血落入清水中,瞬间散开。
“血不相融者,非骨肉至亲。”叶青琅眼神冰冷的看着鬼方魅,下令道:“将他的头颅砍下来,送给兰心楼主赏玩。”
“你这个毒妇!”鬼方魅剧烈挣扎,奈何中了软经散,手脚无力,只能看向崔宴哀求道:“阿弟,你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下令杀了你的阿兄吗?”
崔宴看向神情冷漠的叶青琅,他也终于明白,她今夜为何要这样做了。
“拉下去,执刑。”崔宴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令杀鬼方魅。
无论鬼方魅是不是他兄弟,他对自己的身份都是深恶痛绝。
他想知道自己是谁,不是为了寻找亲情,而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叶青琅对上他无奈宠溺的眼神,她忽然出声道:“羿江,去看一下他的胎记。”
“好嘞!”羿江应一声,忙跑过去仔细看着鬼方魅肩上的胎记。
易水还将火把凑近点,想知道夫人让羿江看胎记做什么。
羿江再三确认后,起身回禀道:“小姐,这不是胎记,这是刺青。”
“刺青?”易水有点不相信,又拿火把仔细照了照,这哪里像刺青了?
“这人的手艺很好,用料也讲究,刺青过再多年都没有褪色,亦或是变形。”羿江的父亲是个混混。
他幼年丧母,跟着他爹连大牢都做过不少回,更去服役矿山搬过石头。
因此,他对刺青十分熟悉。
“刺青?”崔宴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肩膀。
“你的不是刺青,是真胎记。”叶青琅的神情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