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你的女儿,去留关你什么事?”
七叔公之前可被叶青琅医治过。
叶青琅也承诺过,只要办成此事,她就保他余生再不遭受腰酸腿疼之苦。
反正人是留不住了,倒不如得些实惠。
叶大伯被噎的脸通红,半晌都没憋出一句话,因为……
七叔公已请出族谱,正执笔在叶青琅名字上划下一道朱砂痕迹。
叶大伯一见叶青琅的名字自族谱中划掉,他真想一脚将这个老东西踹下台阶去。
可他身后站着一个瘦弱小厮,一把匕首抵在他后腰上,他要是敢轻举妄动,怕是今日便要寿终正寝了。
可在外人看来,这名小厮却是在恭恭敬敬的搀扶着年迈的叶大伯。
叶老夫人当众以母亲的身份,代叶知远与叶青琅断亲。
事情顺利办好,叶青琅向各位长辈见礼道谢后,转身离开。
来时浩浩荡荡,去时堂堂正正。
叶老夫人望着叶青琅离开的背影许久,才又转身看向合族耆老,满脸疲惫道:“我已年迈,近日来又没什么精神,便想去鹿鸣山庄好好休养。”
“弟妹,你也要走?”
叶大伯真不懂她们祖孙在作什么。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搞得家宅不宁。
叶老夫人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对七叔公说:“府中中馈之事,我打算交于二房周氏。
至于家主之位……您老就看着办吧。”
叶大伯自知他与家主之位无缘。
可他一向与三房交好,倒是可以说动七叔公,由三郎当叶家的家主。
……
叶府后宅。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叶知远终于醒来。
“老爷,您醒了?”
朱姨娘坐在床边,温柔体贴的执帕为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做噩梦了?”
叶知远一见到这个毒妇就害怕的浑身发抖,下意识想要躲闪她伸来的手,嘴里还在大喊:“来人啊!
救命……”
“老爷,妾身就在您身边,有事您吩咐,是身子不适要传唤府医吗?”
朱姨娘越发温柔,端起茶几上一碗温水,拈着汤匙就要喂他……
“我不喝,你走开!”
叶知远拼命向后退,却还是被朱姨娘强行喂了一口水下肚。
“老爷,您不必怕我下毒。
毕竟我是良家女子,可不是如凤姨娘那般的细作,做不出谋杀亲夫之事。”
朱姨娘又喂了他两口水,才放下碗。
叶知远望着眼前温柔至极的朱姨娘,心里越发害怕:“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朱姨娘执帕为他擦着嘴角和脸上的茶水,温柔笑说:“我是来恭喜老爷的,您得偿所愿,华阳郡夫人已于族谱除名,老夫人也已代您当众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什么?”
叶知远惊的坐起来,却因起猛头昏脑涨,脸色涨红的咳嗽起来:“谁……谁允许你们……咳咳咳……代我做主,与她断亲的?”
他身上的毒只有叶青琅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