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一直只知道崔宴在边关,倒不知他也曾去过江南。
“这是我为她准备的花钗礼衣,我想要明媒正娶,十里红妆迎她为妻。
写下婚书上禀天地,与她永不分离。”
崔宴将两只盒子又放回密室。
出来时,他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至极:“可因为你的出现,我再无法明媒正娶,十里红妆迎她为妻。”
“强娶之人是你,可不是我非你不嫁。”
叶青琅听他说了这么多,她都没去深思。
可他偏要将这些话说出来,让她难堪,不许她装糊涂。
论狠,他崔宴当属第一。
“如不是早知你是妙应真人之徒,我又岂会忍着恶心讨好你,对天起誓博你心动?”
崔宴笑的邪肆魅惑,满眼都是戏耍的恶趣味。
以及,无比的厌恶。
叶青琅捏紧拳头,冷冷望着他,靠近他,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啪!
这一声极响亮,惊得偷听二人扑进了房里。
叶青琅却恍若未闻,看着他脸颊上浮现的五指印,她笑的从容端庄:“这一巴掌,算你还债。
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多管闲事。”
语毕,她姿态端庄从容的离去。
“夫人……”
易水想拦人,却被易心拉住了。
崔宴抬手抹掉嘴角的血,低笑呢喃:“人病恹恹的,力气倒是不小。”
“爷,您到底在做什么?”
易水闯进房间里,指着那道暗门:“明明,这套花钗礼衣是您为夫人准备的,为什么偏要拿您为夫人求来的东西,去伤害她?”
“你家爷命不久矣,可不是区区一个蛊虫的事。”
崔宴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便一直在想法子怎么逼叶青琅与他彻底决裂。
毕竟,她太冷静,也太聪明,不下狠药,她永远不会失去她所有的理智。
“您骗得了她一时,却骗不了她一世啊。”
易水不明白爷为什么要做这些徒劳无益的事。
“她是叶青琅,骨子里的骄傲,不会让她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