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高世就走了出去。
命人守好太极殿,任何人不得打扰崔少夫人为陛下医病。
……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叶贵妃耳中。
要是换做以往,叶贵妃纵然不会去太极殿,也定会要在昭庆殿醋一醋。
可如今她得知白观尚在人间,且白观被追杀之事,皇帝也不一定全然不知,她便对皇帝彻底冷心了。
“听闻青琅在做香囊,你陪本宫去瞧瞧。”
意欢有些心疼自家娘娘,陛下宫里佳丽三千,且每年都有一两个新人入宫。
可如今,青天白日,陛下竟在太极殿这样的地方临幸一个有夫之妇,这让贵妃娘娘情何以堪?
叶贵妃神色淡淡的出了寝殿。
走在偌大的昭庆殿里,叶贵妃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无论她是当年新入宫的叶才人,还是如今的贵妃,都从未属于过这个冰冷无情的深宫。
她似一缕无主游魂,一片无根浮萍,再如何寻找归处,也都是徒然无功。
最终,她还是只能一个人在风雨中飘摇,冷也好,痛也罢,唯有自知。
叶青琅他们的香囊已经做了好几个了。
见叶贵妃前呼后拥而来,叶青琅忙放下手中药材,起身上前见礼:“大姑母。”
“本宫来瞧瞧,你这香囊好不好用。”
叶贵妃神情有些黯然的扶起叶青琅,走过去,拂袖落座。
皇帝派来监视叶青琅的小黄门和宫女,此时正跪在地上。
“免礼。”
叶贵妃让他们都起来,她拿起针线与裁剪好的布,一针一线缝了起来。
叶青琅瞧出来叶贵妃有心事,便对玉芝说:“你们把这些拿下去缝制,剩下的我来就好。”
“是。”
玉芝收拾一下桌子,便带人下去了。
意欢也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叶贵妃知道皇帝不可能只派了两个明里的眼线,暗中必然还有暗探。
可她就是要让皇帝知道,她吃醋了,也知道皇帝临幸了安如意。
于是,叶贵妃放下手中针线活,痛苦落泪笑说:“他临幸了安如意,就在我让秀娟去给他送参汤……青琅,你说他怎能这样对我?安如意可是哥哥的女儿,是我血缘上的侄女。”
“大姑母,你说的是真的?”
叶青琅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叶贵妃,故作出一脸心疼与难以置信。
叶贵妃笑着哭道:“秀娟亲耳听见的,怎么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