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有些惊讶,他跟着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爷这么生气。
连之前夫人来求爷时,爷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易水若有所思的闭上了嘴,片刻后,又看着远去的马车叹气:“前有吕公子,后有秋少主,夫人果然不愁嫁。”
崔宴冷睨易水一眼,握着盒子的手背后,单手翻身上马离开。
易心在后皱眉道:“秋问寻不是心仪易染吗?”
易水对着这个呆子勾唇一笑:“男人吃起醋来,其实和女人一样,半点不讲道理。”
管对方是否已名草有主,只要有男人接触夫人,爷知道了,必然不讲理的乱吃飞醋。
易心还有点不懂:“爷与夫人不是仇人吗?”
“这个仇人还不确定,爷心里自然还有点希冀,你懂什么?”
易水鄙夷易心一眼。
就这么蠢的呆子,还想抢他饭碗,做梦去吧!
易心感觉是易水不懂爷的心思,也不懂夫人的心思。
可他一向懒得与人争执,还是保护爷为重。
……
叶青琅回到叶府,便听说叶知远要见她。
两父女许久为见,一个伤痕累累,一个苍老的不成样子。
叶知远望着眼前这个女儿许久,才沙哑开口:“为父如今被贬为通议大夫,你满意了?”
“陛下到底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没有彻底罢免父亲所有官职。”
叶青琅端坐在书房一旁的圈椅上,面对着她父亲的无能狂怒。
“叶青琅,我是你父亲,纵有千般不是,也轮不到你来判我的罪!”
叶知远暴怒的挥落书案上的笔墨纸砚。
烟台落地,墨洒了一地。
叶青琅平静的看着他双手扶案喘息,淡淡道:“凤姨娘为你煮的八宝汤,好喝吗?”
“逆女……逆女!”
叶知远愤怒到剧烈咳嗽,咳嗽到无力跌坐在圈椅上,打喘着气怒笑:“你可是白神医,明知她害为父……却眼睁睁看着为父一步步饮下毒汤,以至于……如今毒入骨髓!”
“您不是还有个拜在药王门下的乖女儿吗?”
叶青琅淡漠道:“何不请她前来,说不定,她有法子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