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夜温柔的亲了亲她脸颊,舌尖卷了她垂下的一滴泪,笑语低喃:“是,她也是你忘不掉的挚友之一。”
“厉承夜!”孟桐君用尽全力甩了他一个耳光,悲痛交织,愤怒却又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初要一时善心救了这个恶魔!
厉承夜抬手擦掉嘴角上的血,起身望着她道:“好好休养,好好吃药,你也不想我再请叶青琅来昭王府一趟吧?”
“滚!”孟桐君愤怒低吼,吼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厉承夜后退三步,望着她愤怒的样子,他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他对又跪在院子里的仆妇丫鬟道:“王妃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就可以全都去死了。”
仆妇和丫鬟们低着头瑟瑟发抖,却一声都不敢吭。
厉承夜脸色阴沉的出了小筑,在桃林里对下属吩咐:“告诉叶宛如,无论他们母女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在雪姝之前,找到那块雪晶玉。”
“是。”一名黑衣戴面具的男子拱手应一声,转身离开。
厉承夜又看向跟随在他身边的属下赵平,嘴角勾起阴鸷的冷笑:“你去一趟孟府,告诉孟裳,她若是想嫁给崔宴,便去叶青琅身边偷一块雕刻着飞龙的玄铁令牌。”
“等令牌交到我手中,我便会为她解决掉叶青琅,助她嫁崔宴为妻。”
“是。”赵平领命,恭敬退下。
厉承夜吩咐完这些事,才叹着气回了小筑。
究竟要到何时,桐君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能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如此一来,天下间,才无人再敢拿她一女二嫁父子的事说嘴。
她也才能光明正大的于人前显贵,让所有非议她、毁谤她的人通通跪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
她不懂,她根本不懂他的苦心,她心里只有她的两个挚友!
可很快,叶青琅也会消失,桐君就再也不会分心给别人了。
……
崔宴亲自送叶青琅回去。
路上,二人一人坐在马车里,一人骑马在旁护卫。
叶青琅坐在马车里,可以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看到他紫色的衣摆,以及腰间垂下的香囊。
崔宴骑在高头大马上,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马车中的动静。
直到马车快抵达安国公府,叶青琅才开口道:“小心齐王与崔杰,他们与鬼市主有关。”
“多谢。”崔宴向她道谢。
见安国公府前站着一男一女,确定她不会再有事,他才调转马头离开。
叶青琅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她才叹声气,起身下车。
谢戟天怒道:“你再敢说张小姐一句坏话,便休怪我破了不打女人的规矩!”
对方似被谢戟天吓到了,后退一步,还是红着眼眶说道:“我没有撒谎,我真的看到姐姐与外男私会,那个人你也认识,是高子坤。”
谢戟天见她还敢往张小姐身上泼脏水,他抬手就要打人。
“表哥!”叶青琅快步走过去,拦住了愤怒至极的谢戟天。
转身看向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问:“高子坤与张姐姐如今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