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死死按住她,语气狠厉道:“可我和他不一样,只要能达到目的,万劫不复的下场,我都不会在意!”
靖国公夫人这一生害人无数,她折磨人的法子恶毒又狠辣。
她甚至连冤魂索命都不怕,可如今,她却畏惧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你不说,你就去死。下一个还有崔云廷,还有高氏,甚至是靖国公!”叶青琅眼底的孤注一掷,疯狂的令人心惊胆战。
靖国公夫人在身体和心灵的双层折磨下,她终于痛苦的松口:“我……我说……”
叶青琅抬手拔了她身上的银针,却没有立时给她解药。
靖国公夫人虚弱的蜷缩在罗汉床上一动不动,麻木的回忆过往:“当年她……她不是心甘情愿……入府为妾,是……是为药物所控。”
“什么药?”叶青琅冷声问。
靖国公夫人一身狼狈的看向她,又疯狂大笑:“还能是什么药?魏晋风流,名士醉服五石散啊!”
叶青琅眼眸微眯,揪住她衣领警告:“别在我面前耍心机,我要听实话。”
靖国公夫人虚弱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叶青琅眼神一冷,又要扎她针。
靖国公夫人身子瑟缩道:“我没撒谎,她……她当时的样子,真的就是……就是服食五石散……”
“不可能……”叶青琅为崔宴把过脉,他身上没有胎毒。
再者,长久服食五石散的女子,就算有孕也会滑胎,根本不可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
她忽然又想起她当初的怀疑。
难道,这中间不是薛慈云换成了薛慈慧,而是入靖国公府为妾的是薛慈慧,生下孩子的是薛慈云。
最终死的那个人,是薛慈慧。
“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不仅能怀孕,还能平安生下崔宴这个贱种!”靖国公夫人想了二十多年,都想不通。
叶青琅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崔宴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靖国公夫人看着她讥诮道:“还能怎么死的?”
“她偷人,被捉奸在床,为了保住崔宴,她只能以死谢罪!”
“你胡说!”崔宴推门进来,一身煞气十分骇人。
门外的玉芝都没看清里面的情况,房门就再次关闭上了。
矛妈妈见情况不对,便想悄默声离开去找国公爷。
可肩上一痛,她就站着再不能动了。
玉芝点了矛妈妈的穴道,又抓住一个差点溜走的小丫鬟。
当控制住这些人,她才担忧的看向紧闭的房门。
叶青琅看向一身杀气走来的崔宴,她转身挡在靖国公夫人面前:“你不能动她,她还有话没说完。”
“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我逼供她这么多年,又岂会没你清楚!”崔宴第一次对叶青琅这般疾言厉色怒吼。
“你逼供……”叶青琅心下震惊,他竟多年前就开始逼供他嫡母了?
崔宴眼神阴戾狞笑道:“逼供又如何?”
“叶大小姐既然都能为谢家豁出一切,我又为何不能为了我母亲不惜一切代价!”
叶青琅被他步步紧逼到矮桌前,一手扶住矮桌,一手抓住他手臂,望着他道:“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让她……”
“我母亲的仇,自有我这个当儿子的为她讨回,不敢劳烦叶大小姐。”崔宴一把将她拉过来,对着外头的玉芝喊道:“带你的主子滚出靖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