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和云珠看向自家小姐,在小姐点头时,她们也跟着退了下去。
等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长乐公主才放松一笑:“你救过我一命,也救过我皇弟一命。两条命,一枚玉还一条,我还欠你一条命。”
“你确定,你要拿这么大的人情,去换为崔思语退掉睿王亲事,这点小事吗?”
“我自然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叶青琅淡笑道:“今日求见公主您,我是为了这件事。”
她拿出一方手帕,上面画着新蔡薛氏的徽记。
长乐公主面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哀伤:“姨母死的蹊跷,母亲失踪的也蹊跷,表哥他这些年来从未放弃调查此事。”
“怎么个蹊跷?”叶青琅猜对了。
崔宴对她撒了谎,他是知道他母亲是自缢而亡的。
可他却装作不知真相隐忍这么多年,他究竟想做什么?
长乐公主单手支头,斜靠在描金红漆凭靠上,对她笑问:“你很关心我表哥?”
叶青琅看不懂这位小公主,前一刻还满面哀容,此刻又嬉皮笑脸?
这样的她,按说不该在前世轻易死在靖国公府。
凭她今生的种种表现,她是个很聪明的人。
那她被崔颢掳进靖国公府,会不会是她自己布的计划?
可前世她确实死了,死无全尸那种。
长乐公主见她神情凝重,便也收起了玩笑,严肃回答:“新蔡薛氏嫡系一脉,是为人迫害,才会家破人亡。”
叶青琅之前让云珠去查过,薛慈云困于庵堂大火中的事,很可能是太后派人干的。
因为,当初太后娘家侄女即将临盆,一旦生下皇子,皇后之位便会是太后娘家侄女的。
可偏那时候,皇上喜欢上新蔡薛氏嫡长女薛慈云,似有意立薛慈云为后。
这样大的一个危机,太后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这件事,崔宴定然不可能没有查到。
可这些年来,他却一直按兵不动,甚至安分的有些过头。
手握龙腾军,地位甚至能高过太子,他却半点没有动这些与他母亲之死有关的人。
他,究竟在谋划什么?
她忽然间觉得,她不太认识崔宴了。
长乐公主没有打扰她,等她结束沉思,她才又启唇道:“入长安以来,我也没闲着,也探听到不少事。”
“别说是你,就连我也很不懂,我这个表哥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