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男女私情,他更要去做一件必须做的事。”男子缓缓掀开罗帐,露出一张因常年不见太阳,而过于白皙柔美的脸庞。
如果崔宴在此,定会认出他——九皇子,厉承谨。
……
韦羽染到底是比殷香寒快了一步抵达长安城。
可她身上没有可入城的腰牌,又急着进城,差点焦急之下去翻城墙。
幸好遇上了一个熟人,易风。
易风本是出城办事晚归,没想到,竟会在此遇上韦羽染和秋问寻二人。
“我有要事要见王爷,很急。”韦羽染言简意赅道。
易风看着他们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亮出令牌,命人开门。
他们走的是东侧门。
毕竟天色已晚,长安宵禁,非紧要之事,不得开四门。
韦羽染他们几人进了城,她才问易风:“东陵王妃,可尚在人间?”
易风有些意外的看向她:“你不是隐居了吗?消息竟还这么灵通?”
韦羽染一听易风这话,神色更加焦急:“快点去宸王府!”
“王爷不在王府,正陪着王妃在安国公府。”易风见她这么火急火燎的,便也不再废话,立即前头带路。
秋问寻没想到他还会回到长安,忽听崔宴和叶青琅都在安国公府,便担忧的问了句:“叶师妹是不是又身子不适了?”
“王妃犯病了,这几日很不好。”易风边策马带路,边回答秋问寻。
寂静的长安街道上,只有马蹄急促的声音,倒是让他们速度快了不少。
秋问寻一听说叶青琅又犯病了,便是眉头紧皱:“怎么可能?”
父亲说过,叶师妹的寒症虽严重,但只要注意保暖,不去极寒之地,过个十年也不会犯病。
如今才三年过去,她怎么又犯病了?
韦羽染满脑子都是那个被她捡起来的盒子。
那东西十分精致,花纹熟悉,好像是……
几人策马奔驰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到安国公府大门口,易风便翻身下了马:“到了。”
韦羽染也忙握紧缰绳,让马停下来,她也下了马。
秋问寻一路上被颠簸的太难受,他是最后一个下马跟上的人。
进了安国公府,韦羽染忐忑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直到来到叶青琅如今暂居的院子,她在这个院子里看到熟悉的门帘刺绣,才恍惚想起来,那只盒子上的花纹,是东陵沐氏的图腾!
“王爷,易染回来了。”易风在门外禀报。
过了一会儿,室内才亮起烛火。
崔宴起身来开门,请他们进来说话。
一进入屋里,秋问寻便觉得他是进了火炉。
难怪崔宴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还出了一身的汗。
韦羽染顾不得屋子里的过热的温度,而是焦急道:“日落时我在溪边救了一个人,长得和玉芝很像,我怀疑她是东陵王妃。在她的身上有一个非常精美的小盒子,上面雕刻的花纹,是东陵沐氏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