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问寻立即收回目光,也没敢多问。
殷香寒也已有些饥肠辘辘,可这位秋少主明显不打算把食物分给外人吃。
韦羽染倒是掀开锅,打算给这人盛碗汤饼,让这人吃了赶紧走。
可谁知掀开锅后,里面哪里是汤饼,根本还是猪食!
“那个,面饼……”秋问寻想解释,可在她严肃的眼神下,他还是脑袋一耷拉道:“我又把面饼擀破了。”
韦羽染看着这样卑微可怜的秋问寻,她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委屈自己?
曾经狂放不羁的神医谷少主,要什么美人没有,何必非得纠缠着她一个罪臣之女不放?
“染染,你别生气,我下次会小心一点,我一定不会再做不好饭了。”秋问寻跟在韦羽染身后出了厨房,却见她把盛的那碗汤饼递给了殷香寒。
“家里只有这个,凑合吃吧。”韦羽染不是生秋问寻的气,而是不知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我还没吃呢。”秋问寻委屈巴巴道。
“锅里还有半锅,你想吃,不会自己盛?”韦羽染的语气中明显有着一丝莫名的烦躁。
秋问寻不敢嘟囔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回了厨房。
殷香寒倒是没嫌弃这吃食,而是平心而论说了句:“他对你很好。”
哪怕是在外人眼中宠妻如命的沐滠,也不曾为他所爱之人做到这等地步。
“我不过问你是谁,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韦羽染淡冷的看对方一眼,便继续去处理野兔了。
殷香寒对此也没有不满,人家救了她,不求回报,她还多嘴干涉人家的私事,是挺讨厌的。
秋问寻自然听见她们之间的谈话,他低头拔着鸡毛,唇边满是苦涩。
果然,犯了错,想弥补,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原谅的。
好在,他还年轻,终有一日,他会得到染染的谅解。
韦羽染处理好兔子,便点了火堆,开始烤兔子。
殷香寒则是拿着衣裳在一旁烤着,她看得出来,这位姑娘不喜欢被人打扰。
秋问寻处理好鸡,拎出来递给韦羽染,这才回厨房吃饭。
“热一热再吃。”韦羽染还是没忍住关心了一句。
“好!”秋问寻回应的声音里满是喜悦,点亮油灯,加柴热饭。
殷香寒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会因对方的一言一语,而忽喜忽悲。
说实话,她有点羡慕韦羽染。
没有为一人忽喜忽悲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忐忑,那种失落。
秋问寻热好汤饼,端了一碗出来,挨着韦羽染吃着汤饼,自卖自夸道:“这汤饼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味道还是很可以的。”
韦羽染看着他这碗堪比咸粥的汤饼,实在无法苟同。
可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儿,堂堂神医谷少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染染,你烤兔子的手艺真是一绝,要不是天天吃烤肉上火,我肯定和你一起天天吃。”秋问寻是个大夫,他骨子里就讲究养生。
以前醉生梦死,不过是用酒麻痹自己。
可自从找到染染后,他便滴酒不沾了。
韦羽染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在火上烤的兔子。
秋问寻喝完一碗稀碎的汤饼,又回厨房盛一碗。
他双手捧着碗,就坐在韦羽染身边的小马扎上,继续说着明日吃什么,来年春天他想开荒种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