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身对崔宴行礼道谢:“今夜之事,有劳郡公爷了。”
崔宴望着她苍白的脸色,薄唇微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翻身上马离开。
“小姐……”
水剑和茯苓一左一右搀扶住自家小姐。
谢玄英在马车离开前,冲她喊道:“青琅,照顾好自己!”
“阿娘……”
叶青琅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声阿娘中决堤。
谢玄英望着落泪的女儿心疼不已,可她还是咬牙放下了窗帘。
叶青琅眼眶通红,咬紧唇瓣,转身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她抬手擦干眼泪,眼底神色逐渐变得冰冷。
水剑坐在一旁,看着这样周身冰寒彻骨的小姐,她焦急又担心:“小姐……”
“我们要回叶府,你明日记得和茯苓一起出去置办些衣物棉被。”
叶青琅淡淡的声音打断水剑的话。
水剑再笨,也明白这时候小姐不让她说话,是因为不能说话。
叶青琅又在咬食指,通红的眸子里布满红血丝,似有杀气,看起来有些可怕。
水剑心疼的拉过她的手,在她食指上缠绕上丝帕。
叶青琅方才咬食指时吃了痛,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皇帝要的不是证据,而是谢家大厦倾倒。
仔细想来,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对。
再算一下,离皇帝病倒,不过一月时间。
如果因为她改变太多事,而引起皇帝提早驾崩,皇帝的确很可能提前为太子扫清前路。
安国公府是第一家,接下来……灾难又会降落到谁头上?
她不能乱,她要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将叶家查个底朝天。
“吁!”
茯苓忽然刹住了马车。
水剑紧张的问:“怎么了?”
“苻蓠!”
茯苓喊了声,便下了马车。
水剑也忙起身下车。
叶青琅听见茯苓喊苻蓠,也忙要起身……
可不等她下马车,水剑和茯苓就把苻蓠扶进了马车。
叶青琅看着浑身是血的苻蓠,她忙翻荷包,好在里面还有一瓶金疮药。
“小姐……”
苻蓠刚说两个字,便被茯苓捂住了嘴,她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