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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是他（第1页）

瑞兽九尾狐背着小玄幽腾云驾雾飞到了幽谷上方。

站在悬崖上的凶兽九尾狐和他身后三只小崽子同时后退几步，大眼睛警惕的盯着瑞兽九尾狐。

与身后那几只小崽子的警惕不同，凶兽九尾狐则是目光复杂。

他已经化作了人形，人模狗样的站在那里，看着瑞兽九尾狐落在悬崖上站定，他才感叹着，“你还活着。”

瑞兽九尾狐眼中一片黑暗，它能听见这人说话的声音，但它再也看不见这人长什么模样了。

其实就连听在耳朵里的声音也是陌生的，毕竟七万年都过去了，他已经从那只小家伙长成了一只大家伙，嗓音浑厚，再也不复当初孱弱的样子。

凶兽九尾狐见它没说话，低声说，“我刚才追着那只梦貘而来，一落在这悬崖上，就隐约闻到了你身上的气息。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生活的地方，还是你的埋骨地，所以迟迟没有进去……”

停顿了一下，他问道，“当年那种情况，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知道瑞兽只要静心修炼，的确可以餐风饮露不用吞噬肉食，可是当年他吸干了它的血，它只剩下了最后一点血苟延残喘，那样的它，是怎样走出危机四伏的沼泽，来到这么远的幽谷的？

瑞兽九尾狐终于开口了。

它淡淡的说，“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旧情可叙。”

凶兽九尾狐听到它淡漠的嗓音，不禁苦笑一声。

他知道他当年做的事情狠狠伤了这位孪生同族的心，可是他至今仍旧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倘若当时他没有那样做，或许他和它早就死在那些凶兽的爪子底下了，他不会活到现在拥有一个九尾狐族群，更不会成为人人敬仰的九尾狐始祖。

他只对不起一个人，却给了百个人千个人生命，有什么可后悔的？

他的目光从瑞兽九尾狐身上扫过，缓缓落在被瑞兽九尾狐用尾巴绑缚在背上的小兽身上。

他目光再度变得复杂，“梦貘死了，你要把她的孩子捡回去养？”

瑞兽九尾狐没有搭理他复杂难辨的话，冷漠问，“你要么自己放弃杀这孩子的念头，要么跟我打上一场，其他废话，不用再说。”

他闻言低低的笑了出来。

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啊。认定了的事情，她哪怕撞破头也会继续前行，就像当年对他，明明不止一只瑞兽来找过它，跟它说过凶兽和瑞兽势不两立，劝它杀了他，可不管多少人来劝，它始终坚持自己的本心，精心照顾他，不曾改

变过。

如今，它又要重蹈覆辙了么？

他目光冷厉，“把它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抚养这只小崽子！”

瑞兽九尾狐向他走了一步，“为什么？”

它前进一步，他紧跟着后退一步。

为什么？

他告诉自己，他当然是为了它好啊！

他只是因为曾经背叛它的事情让他此刻产生了愧疚感，生怕它抚养了这小崽子会再次被背叛，所以才阻止它重蹈覆辙，它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但那瑞兽九尾狐似乎看出了他的念头，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