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几位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四大阴司分别坐在椅子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一直没说话的白语突然开口说道:“原来这几位就是三司界的四大阴司,久仰久仰。”
阴司鸟嘴不屑地说:“别跟我们套近乎,没用。”
“我没跟你们套近乎,只是提醒你们一下,一会让你们难看了,你们别介意啊。”
“口出狂言!”阴司鸟嘴冷哼一声。
“小天,你说我和这几个屠夫比,谁帅?”
额…;…;这种时候,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而且,这种问题还用问吗,这几个屠夫满脸凶神恶煞,根本和帅字不沾边,白语你耍帅也要有个度啊。
见我不回答,他又问:“那你猜是语哥会赢还是这几个丑八怪会赢?”
“当然是语哥。”这句话是发自内心说的。
白语很满意地点点头,为首的司刑阴差脸色难看的要命,恶狠狠地说:“毛头小子,不自量力,今天本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十几个司刑阴差齐刷刷挥舞着砍刀,这些砍刀在它们生前不知夺取多少生灵的生命,阴气极重,被擦破点皮,都会分分钟侵蚀活人的阳气,更别说被它们砍一下了。
然而,它们举起砍刀的手就像被固定住了一样,迟迟落不下来。
“怎么回事?四大阴司,为什么我们手中的砍刀不听使唤了?”
闻言,几个正在喝茶的阴司纷纷放下手中的茶杯,它们嘴里碎碎念着什么,白语嘴里也碎碎念着什么。
阴司鱼鳃突然看向白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四大阴司一齐站了起来,八只眼睛齐刷刷看向白语,个个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几个字。
“老二老三老四,看来今天咱们遇上对手了,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豹尾说。
三大阴司齐声说“是”。
随着他们的碎碎念叨,司刑阴差手中的砍刀一点一点逼近我们。我转头看向白语,他闭着眼睛,还在碎碎念着,就跟老太太诵经念佛一样。再看那四大阴司,“嗡嗡嗡”,已经从默不作声变成和尚念经了。
砍刀距离白语的头顶已经不到一寸的距离,我心里焦急,准备冲向那为首的司刑阴司。而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司刑阴司手中的砍刀好像被一根根无形的线牵着,纷纷远离我们。
为首的司刑阴差大叫:“四大阴司,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四大阴司换了个阵法,继续碎碎念,白语也继续碎碎念。
砍刀落下又升起,落下又升起,来来回回,四大阴司的阴司鱼鳃好像快要吃不消了,其他三位阴司一个接一个出现吃不消的状态,而白语,还是原来那副样子,面色平静,喃喃自语,只是额头上多了些汗珠。
我替他把额头上的汗珠擦掉,突然,他大喝一声:“驱!”
司刑阴差们手中的砍刀竟然纷纷向身边的阴差砍去,与此同时,四大阴司“哎呦妈呀”几声倒在地上,一个个疲软无力。
十几个阴差互相砍杀,下手没个轻重,有的被砍断了腿,有的被砍掉胳膊。
那为首的司刑阴差终于肯说软话:“喂,术士,我放你们进去,你快让我们停下来。”
白语却没有立刻就让他们停下来,而是犹豫了片刻,才让他们停下。
我们正要走进去,那为首的司刑阴差突然说:“我提醒你们,我们司刑界的管理掌司刑司可不是好惹的,就算我不说,也难保你们的事情不会传进他耳朵里。就算你们回到阳间,他也会追到阳间找你们算账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语打断:“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跟着白语走进司刑界,里面关押着各种犯了错的鬼魂。
以前总听人说地狱有多可怕,真的身临其境才知道,这里的可怕程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我不敢乱看,每一种酷刑都在挑战人的心理极限,我怕自己撑不住。
白语让我把眼睛闭上,然后他牵着我的手走。
闭着眼睛,终于能好受一点。
我循着感觉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白语终于说:“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