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靖淑知道乔乔不爱说话,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相反,这孩子比同龄人早熟,心里藏的事也多。
就是因为太懂得察言观色,心思就比一般的孩子更细腻,更懂得体贴人,把自己当大人似的操心。
虽然很欣慰女儿能如此贴心,可谷靖淑更希望乔乔能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和随心所欲。
“乔乔来了?”
听到乔兴邦的声音,乔藴曦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却一把被谷靖淑拉住,“别乱动,好好敷眼,这黑色散不去,我看你等会怎么出门。”
乔兴邦在一边偷着乐,冲谷靖淑眨眼——这丫头是担心我呢。
——你还好意思说!
谷靖淑一个白眼怼了回去。
乔兴邦故意瞪大了眼睛——乔乔和我最亲了,最相信我这个爹爹!
半天没听到身边的动静,乔藴曦坐立不安了,“爹?娘?”
“乔乔别乱动,”谷靖淑终于开口了,“我们马上开饭了。”
待丫鬟摆好了早膳,谷靖淑才拿掉乔藴曦眼睛上的热毛巾,换上两片黄瓜,轻轻压在下眼睑处。
终于可以睁眼的乔藴曦,目不转睛地看着乔兴邦。
“乔乔,是不是觉得爹爹又俊朗了几分?”乔兴邦故意凑到乔藴曦面前,笑眯眯地问道。
乔藴曦瘫着一张脸,嫌弃地看着他。
觉得自己被伤害了的乔兴邦,哀怨地撇嘴,“乔乔不喜欢爹爹了,乔乔不要爹爹了。”
乔藴曦尴尬了。
她也知道乔兴邦是在故意逗她,因为常年在外,乔兴邦总觉得亏欠了她,所以一门心思地想要补偿,不遗余力地宠着她,可她真的不是十岁的孩子,无法配合啊!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本正经的乔藴曦,虎着一张脸,努力做出严肃的模样。
可明艳的五官是不符合年纪的妩媚,两种矛盾糅合在一起,莫名的喜感。
乔兴邦冲她眨眨眼,从袖子里掏出拇指大小的瓷瓶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乔藴曦拿着瓷瓶晃了晃,有液体晃动的感觉。
“迷药,无色无味,溶于水,对身体没有损伤。”
“给白姨娘用的?”乔藴曦瞪大了眼睛,见乔兴邦点头,顺手把瓷瓶收进了腰间的荷包。
这种好东西,一定要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这下相信爹爹了?”乔兴邦很在意女儿对自己的看法。
乔藴曦娇滴滴地一笑。
软萌软萌的模样,乔兴邦心都化了,哪儿还有心情去纠结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分量。
“可是,白姨娘会察觉不到吗?”乔藴曦开始新的纠结了。
就算白姨娘察觉不到,可乔兴邦总不能一直用迷药吧?
“老爷、夫人,小姐,白姨娘来了。”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打断了乔藴曦的话。
谷靖淑帮着乔藴曦将蟹黄包的顶端开了一道小口,让乔藴曦先把汤包的汁水吮、了,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白姨娘倒是迫不及待地想敬这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