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咬着自己的手指。
我是最后一个,咬破手指,在一个烛台里滴下血。
这是仪式必须的一步,要多个熟人的血,才能为她指明赴约的路。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班长,死活不肯让我们离开。
蜡烛被点燃。
关山月闭上了眼睛,掐了一个手势。
几个老爷们吮着手指,一齐看着她。
很久了,静得能听见楼下的水流声。
关山月开口了。
「她来了。」
我们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
「在哪?」
「我身后。」
关山月始终闭着眼睛。
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仿佛连结着,另一个纬度的世界:
「现在,你们可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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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提一句啊……是,是小由吗?」二五仔首先发话了。
久久的沉默。
「是。」
这一次,关山月发出的声音,没有任何语调,好像失去了所有生气。
「你,你还活着吗?」
「不是。」
「这个……这怎么看着像演的呢?」
二五仔伸手想碰关山月,却被班长一把抓住了手,二五仔瞬间吃痛。
「你现在不想聊可以滚。」班长凶狠地看着他,「游回去没人管你死活!」
二五仔捂着手,不敢发话了。
我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用小由的名义,来做这种表演。
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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