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纯白祭服的女子白衣胜雪,气度高华。
身着大红祭服的男子长身玉立,不怒自威。
如果不认识这两人的话,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对璧人。
只可惜荒山下围观的修行者们,又怎会不认识其中的这位男子。
“东皇太一!”
“姬墨大人!”
“国师大人!”
从南楚来的修行者起身向此人行礼,不是南楚的修行者也纷纷躬身致敬,用敬畏和激动的目光望着这位如今修行界的泰斗。
对于姬墨身边的另一位男子,虽身着布衣,身上已经没有了过往的威压和气魄,但是北魏修行者们一个个都惶恐起身,震惊地望着那个人。
“许……国师大人?”
“阁主,您怎么来了?”
许沧海已不是国师也不是北寒阁阁主,但北魏修行者们一时半刻都还改不了口。
许沧海低调地朝向自己行礼的人群拱了拱手,走出人群来到被北魏禁军簇拥着的孟诗面前。
孟诗从座椅上站起,嬴抱月远远地从她那张平素波澜不惊的脸上都看出了不知所措。
看来许沧海这次前来没有告知任何人,所有人都没想到。
“王后大人,草民未打招呼就来了前秦,还请您和朝廷见谅。”
许沧海并没有朝孟诗行跪拜之礼,只是躬身拱手,但在场的北魏人无人有任何异议,反都面面相觑,惶恐异常。
“无妨,许……”
孟诗一时半刻没想到该如何称呼许沧海,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官职了。但看一众修行者的反应就知道他的威望依然存在,不可小觑。
“许前辈。”
“既然今日是在位阶大典的现场,我等还是以修行者的身份相称吧,”孟诗想了半天才憋出一个称呼,“晚辈和北魏王都没想到,您会来。”
这次的位阶大典,出身北寒阁的修行者来的都很少,孟诗听说是拓拔寻作为新阁主出面约束了北寒阁弟子,以免给嬴抱月添乱。
所以没人想到,已经散尽功力又归隐山林的许沧海会来蹚这一摊浑水。
“在下本没打算前来,”许沧海苦笑,“都是应南楚国师热情相邀。”
姬墨,热情吗?
孟诗呆呆重复这句话,哭笑不得。
不光是她反应不过来,此时此刻山脚下能听见这句话的人都反应不过来。
众人不光耳朵反应不过来,眼睛也反应不过来。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将目光投到身穿大红色祭服的南楚国师身上。
姬墨本该是人群的焦点,但是所有人此时此刻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名白衣女子身上。
实在是因为她太美了,身上威压又太高了。
白衣女子虽然戴着面纱,但单看身形就不难猜出对方必然是芳华绝代,再加上她的气度实在是过于不凡,和姬墨站在一起显得十分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