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闯到别人家里大开杀戒的人说成是疯子,可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体验啊。”
“少废话了!异端就乖乖地上火刑架好了!为什么要反抗啊!”
“哼。”
正宪干脆移开眼神。跟这种垃圾废话再多也是无用,他已经不想再进行这种毫无结果的争论了。
“小早川正宪?”
手上依然放着光芒的帕尔杜斯来到了正宪面前。
发光的手实在是有点超现实,正宪努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手电”,才勉强接受。
“帕尔杜斯对吧?还有什么想说的?”
虽然逻辑一样无可救药,但是正宪对帕尔杜斯的评价至少是“可以交流的家伙”,比起旁边那个“从名字举止到脑容量都跟老鼠缘分匪浅的野人”还是强了不少的。
“你跟我们不同。有身份,有地位,生活富足。这样的人,不可能随便舍弃一切的。”
“原来如此。”正宪冷笑一声,“看来你确实是比那边的野人有点智商——”
“喂,你说谁野人!!”
一旁的穆兹果然乖乖咬钩,不过正宪并不打算搭理他。
“但是很可惜,一般论调在我这里并不通用。如果调查我的话最好还是做得彻底一点。小早川正宪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任凭你们这种无聊的人摆布才是我最讨厌的。”
“哈哈哈哈,说得这么漂亮,还不是落在老子手里了!?”
穆兹总算是找到了反击点,急不可耐地反驳起来。
“落在你们手里?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只能坐在这里等死的你们吗?”
“你这混蛋…………”
“够了穆兹,别再受他挑拨了。”帕尔杜斯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这个男人一定知道出去的方法,我们要想办法从他嘴里问出来才行。”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快拷问吧!”
面对穆兹条件反射般的回答,帕尔杜斯却皱起了眉头。
“……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再说。”
“啧。”
穆兹不满地啧了啧舌,却没有再说下去。
“没用的,就算是把我四肢都切下来,我也没法给你们凭空造出完全不存在的‘出去的方法’。”
“…………唉。”
帕尔杜斯叹了口气,在正宪身旁的楼梯台阶处坐了下来。
“乌萨也坐下休息会儿吧,恢复一下体力。”
“不碍,事。”
虽然这么说,魁梧的巨汉还是拄着粗大的铁棒坐在了一边。透过微弱的光芒,正宪能看到他身上缠满了绷带。
或许是景秀留下的伤口吧。
脑子里浮现出老管家身影的同时,本已压下的悲伤再度涌了上来。
然而,正宪却无法对眼前的“凶手们”涌起恨意。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也都是受到洗脑的可怜人。走投无路的佣兵或盗贼,在教廷的蛊惑下,成为了毫无道理的杀手。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或是复仇这样单纯的理由,他们微不足道的力量就被利用,然后被当做弃子无情的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