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能是因为心情激动吧,也不是不能理解。一直嚷嚷着骑士骑士什么的,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嘛。
以前偶尔会觉得这会不会是中二病或者喜欢角色扮演之类的,毕竟正好是这个年纪。然而经过了刚才的“仪式”我可以深深感受到,远远超出了那样的范畴。
就像有人想成为政治家,有人想成为富翁一样,飞鸟就是想要成为骑士。可能毫无道理,可能在他人看来是举止异常行为脱轨,但是她对此却深信不疑。这是她的梦想。
那么现在初步实现了梦想的她,激动地无法入睡也就理所当然了。
既然两个人都睡不着,聊点什么吧?
可是一时间却想不到什么话题。直到不久之前,脑子里还填满了各式各样的烦恼。然而现在,离家出国的决心已经下定,妈妈的事情也因为飞鸟的激励而化作了动力。可以说现在是因为跨过了心理上的沟壑,而达到了某种高度放松的状态。一时间脑子的转速到了最低点。
然而,就在我少见地陷入犹豫不决中——虽然这么说,这可是短时间内的第二次了——的时候,出乎意料地,飞鸟却先开了口。
“姬乃……能听我说件事吗?”
“怎么啦,这么不干脆。有什么就说呗。”
虽然用着轻松的语气回应,但是我能感觉到,气氛并不一般。
飞鸟的表情明显不对劲。
既不是立誓时的决然,也不是仪式结束后的兴奋,而是不安与痛苦。
相握的手上,也感觉到了飞鸟微微的颤抖。
直觉告诉我,她接下来要说的,恐怕是相当震撼的事情吧。
哼,别小看人了。都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普通的大新闻已经没法让我产生丝毫的动摇了。我也是有在成长的啊。
…………
可是,没过几分钟,持有这样天真想法的我,就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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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成为了姬乃的骑士,这些事情就不应该再瞒着你。在你面前我是不应该有秘密的。所以……”
飞鸟为了说出接下来的话,甚至深吸了一口气。
“从前我不是说过吗?我没有父母,是被爷爷抚养大的。”
“嗯,卢多维克·奥兰多老爷爷对吧?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来着?”
“姬乃还记得呢。”
“我,我记忆力可是很好的。”
那是当然了,你的事我怎么可能忘掉——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害羞了说不出口啊。
况且,现在的气氛似乎也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或许这可能让姬乃有所误解了。我的父亲确实已经过世,但是母亲还活着。”
“咦?”
已经决定不再惊讶的我,还是忍不住地“咦”了出来。
母亲还在人世,也就是说……飞鸟是被遗弃的?
这种时候,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在双亲的宠爱下长大的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不仅仅是活着。我的生母,伊斯卡蕾雅·卢恩,就是梵蒂冈教廷宗教裁判所直属,特别执行部队格里高利之剑的最高负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