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怨尸驱是我们那的叫法,又名“尸赶人”。很多人可能听说过湘西的赶尸,一种神秘的可以驱动尸体走动的巫术。而怨尸驱则被老一代阴阳先生认为是含有巨大怨气的尸体寄托在活人身体上,然后控制活人来带着自己活动。当夜晚见到一个人背着一个一个人形物体行踪诡异,而两个人的脸都无法看到时千万不要驻足好奇观看,更不要试图去看到两个人的脸庞。
冤有头债有主,怨尸驱一般不会牵连与它无冤无仇的人,而它能存在全靠它的怨气支撑,当它的报完仇怨气消除之时便会让背它的活人偷偷的把它背到一个地方,然后两人合葬于那里。但是如果你看到了它们两个的脸结局就不一样了。
有童谣唱曰:“人背尸,尸赶人,冤有头,债有主,夜里见了莫多看,不看不看保平安。”
正文
我爷爷见我老叔跑的有点累了便停下车子来说道:“你上车后边来坐着,顺便跟我说说尸体怨气那么大的原因。”
我老叔一听我爷爷让他坐到自行车后座上受宠若惊,“嘿嘿”的傻笑着就跳了上去。
“曹!好好把着后座,手往哪放呢?”
“嘿嘿,我不是顺手了嘛!”我老叔讪讪的把手从我爷爷腰上的衣服拿下来,然后把在了自行车座位下的竖杠上,然后说道:“志国,这不得劲儿啊。”
“不得劲就滚下去!”
“那我……还是将就将就吧!”我老叔继续讲道,“我回去见了老者,我说你家妹死的绝对不正常。她现在都变成怨尸驱了,你要是不说明她死亡原因,让她报了仇了了怨气,我怕是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你喊警察部队把大炮机枪调过来把她突突了吧。你猜那老者接下来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别废话,快点讲。”
“好好。那张姓老头给我讲道原来她妹妹上了点学,接受了新思想搞什么反对封建婚姻提倡自由恋爱,然后家里都不同意就要让她嫁进门当户对的家庭,结果就闹翻了,于是他妹妹就偷偷的和男的准备私奔,没想到让她家里人给抓回来了。然后老头的父亲一怒之下就让她的四个哥哥当着她的面把男的杀了,反正在那个年代兵荒马乱人命贱如草,杀个人随便一埋没人查也没人管,更何况是个进步知识分子。这女娃可怜了一幅好皮囊,脑子不好使,想不开就服毒自杀了。那老头的父亲吧也是糊涂,既然那么疼孩子就放了呗,要杀那男的也别当着女娃的面杀啊,结果他小女儿一死自己也想不开没过几天就死了,死了的时候还絮絮叨叨要求把他和他女儿葬在一起,一起葬在他老婆的墓里。唉,真是不懂,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好?”
我爷爷听了后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怎么感觉那个张姓老者还没对你说完所有的实情?”
“说完了啊!他都给我讲到他四弟其实十分爱慕那个小妹,然后就特别讨厌跟他小妹搞在一起的男的,抓人痛下杀手都是他四弟挑的事儿,最后小妹一自杀,他四弟结果也不知道去了哪。”我老叔讲完还砸了砸嘴,“可惜那个女娃,长得真的是漂亮,你要是看了她的脸你也拔不下眼来。”
“眼?”我爷爷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急的刹住了车子说道:“我记得你刚才在家里说那个女尸的眼睛是用金线银线缝着的?”
“对啊……”我老叔想了想,“死不瞑目吧。”
“不对,我从我父亲留下的一本《随明木先生旅知学习录》中关于“瞒天空葬法”中有这么一条笔记,我父亲写道“瞒天空葬,欺骗天地,蒙蔽鬼神,切不可装死不瞑目之人,其怨之大,其恨之深,非金棺玉椁可封,稍有不慎,怨气外泄,则鬼神俱怒”,既然老者说主持墓穴安葬的人是明木先生的长兄,也就应该是明固先生了,我父亲对明固先生有寥寥几句记载我尤为深刻,他说“师父有兄长二人,长兄名安山,号明固;二兄名安水,号明泽。明固师叔好训戒弟子,吾虽拜入师父门下却多受其训戒,其人如其名号,如山矗立,固执己见,墨守成规,刻板教条,奉先祖之书籍为圣典而不知变”。所以,我感觉要是明固先生主持修建的那座“瞒天空葬”墓绝不可能将老者的妹妹放进去的。”
“啊?你说的这个“瞒天空葬”不埋怨尸我也在我师父的书上也看到过。但明固师叔我不是很清楚,我没见过他。可能……可能张家欺骗了他?”
我爷爷想了想没说话继续蹬车然后问道:“你刚刚说棺材铺的三个人是中毒而死的,然后你猜到了一些事情,你猜到了什么事情?”
“我还能猜到什么事情,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盗墓盗尸吗?”我老叔说道。
“为什么?难道是配阴婚?”我爷爷回答道。
“对,你猜对了一半。其中之一的目的就是配阴婚,尤其是盗女尸的目的就是为了干这个。我去棺材铺的时候发现那里藏着一个地下室,里面全都是什么怪力乱神配阴婚的道具物品,我一看,嚯,好家伙,明面里卖棺材暗地里搞这个东西。”
“嗯。其实火葬给棺材铺冲击应该挺大的,民政局统一发个骨灰盒,不让占用太大的土地埋葬,所以很少有人去拿棺材了。”
“是啊,然后他们盗尸的另一个目的你猜是什么?”
“不知道。”
“你猜猜啊!”
“猜你马勒戈壁,要说就说,不说我现在就骑着车回家,还在这里跟你猜谜?”
“嘿嘿,好,我说。他们另一个目的就是盗尸来卖给那些偷着不火化的人家,你说这年头也真是怪,越是有钱人越信这个。我在他家的地下室翻出了账本子,上面记载着县李某花三万元购男尸女尸各一具,女尸配阴婚,年青貌美额外价两千,男尸替其儿火化……”我老叔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的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