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远远不够。
梁从风恨恨地咬她的颊、她的下巴、鼻子、耳朵,弄得到处湿嗒嗒、火辣辣地。
一边啃,一边念念有词:“这样不行……得让他们知道,爷的东西,谁都不许沾手……我也够傻了,就算把自己扎成马蜂窝,你这铁石心肠的小坏蛋也不会心疼……”
所以呢?
他要给她打上个专属记号,以此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
这一吻,若萤避无可避。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她甚至连转头的机会都没有。
身后的床柱硌得她喘不过气来。腹背遭袭、手足无措,这一刻,她真切地体会到了何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而对方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气息,一吻封口只是为了能够不受妨碍地展开他肆无忌惮的掠夺。
单薄的衣衫被剥下,微凉的手指反反复复巡查着每一寸肌肤。
若萤觉得身上像是落了一片毛毛虫,那份惊悸令她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他似乎已从以往的挫折中,吸取了教训、总结了经验,这一次的出手可谓是滴水不漏,一上来就将她制得死死地,连一根头发丝的机会都不给。
若萤毫不怀疑,今日她将失shen在此,在这个混世魔王的手里。
如果她真是个男孩子,倒也罢了,可万一给他发现真相,只怕他会乐得睡不着觉吧?
这个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家伙,不论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都是会给原谅的。
这是他的特权,就如她在关键时刻,动辄就会拿自己的年纪说事儿似的,都是能够制约他人、赢得胜利的本钱。
可她现在唯一拥有和仰仗的,就只有尚存的这一点气力。
就算是输,也要输得哑口无言。但有一息尚存,就必须要拼死到底。
当他清醒的时候,她尚且不愿跟他相好,何况是在这种情形下!
生死事小,失节事大!
晴雨轩的包间,俱是不隔音的。据说这是故意的,为的是能够让左邻右舍“互通声气”、“风月共鉴”。
当若萤这边没了声响之后,隔壁间的嘈杂声就忽然加剧了。絮絮的说话声中,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转瞬就到了近旁。
门外的姜汁“哎”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
“砰”的一声巨响,两扇房门被从外踹开,震得墙皮簌簌发抖。
朱昭葵的怒斥在耳边腾然炸响,犹如晴空里的一记霹雳:“混帐东西,你在干什么?!”
旋即,一股几乎要把身体撕裂成两半的巨大力气涌过来,将若萤从窒息紧迫中□□。
迷迷登登中,她跌进了另一个温香结实的怀抱,但一直脚踝却仍被相反的一股力量执着地拉扯着。
她蹬了两下,没能蹬开,心下就有几分莫名的慌乱,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的这个人。
呼应着她的信任,朱昭葵越发抱紧了她。
梁从风的冷笑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他的心情:“果然!果然你们才是一伙儿的!我就知道,打哭了孩子,那个最在乎的人就蹦出来了。朱昭葵,你才刚说什么来着?你说谁混帐?你再说一遍试试?”
朱昭葵一身冷气,不予回应。
但无声胜有声,没有比这更强烈的杀伤力了。
“谁混帐?是谁明明已是有妇之夫,却还背着家里、背着全天下,在外勾引良家子?是谁一幅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诱骗人家小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君子行为?”
“哎呀,侯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朱诚试图劝架,更想以更大的声音掩住对方的激烈言辞,“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何苦呢……”
他这边一帮腔,姜汁立马不干了,火烧火燎地冲过来,吹胡子瞪眼地质问道:“干什么干什么?仗着人多想干架怎么着?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们侯爷一根指头试试?看不剁了你们的爪子!”
“小兔崽子,你敢跟你大爷这么说话?看来你们安平府的奴才确实该好好修理修理了。大爷当差的时候,你个兔崽子还在撒尿和稀泥玩儿呢。懂不懂什么叫尊老敬老?是谁教你这么没规矩的?在你剁了大爷的爪子之前,看你们老太君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们安平府的事儿,几时轮到你个外姓在那儿瞎逼逼了?别人怕你,我姜某人却是不怕的!”